[藏传佛教显宗部造像艺术]藏传佛教显宗

藏传佛教显宗部造像艺术

藏传佛教显宗部造像艺术 藏传佛教显宗部的造像艺术以其独特的造像风格和艺 术魅力在中国美术史及中国民间美术史中占有重要的一席。

通过对它的造像艺术成就进行系统、深入研究,我们可以发 现它是在保留了古印度、喀什米尔、尼泊尔和汉地造像风格 深刻影响的基础上与藏民族自身文化不断融合,最终形成出 的鲜明的民族美术样式。

摘 要:
藏传佛教;
藏族;
显宗 ;
造像艺术 藏传佛教显宗部造像艺术 刘峻 西安文理学院 陕西西安 710065 摘要:藏传佛教显宗部的造像艺术以其独特的造像风格 和艺术魅力在中国美术史及中国民间美术史中占有重要的 一席。通过对它的造像艺术成就进行系统、深入研究,我们 可以发现它是在保留了古印度、喀什米尔、尼泊尔和汉地造 像风格深刻影响的基础上与藏民族自身文化不断融合,最终 形成出的鲜明的民族美术样式。

藏传佛教有有两层含义:一是指在藏族地区形成和经 藏族地区传播并影响其他地区的佛教;
二是指用藏文、藏语 传播的佛教,是中国佛教三大系统(南传佛教、汉传佛教、 藏传佛教)之一。同汉传佛教一样,藏传佛教也分为“显宗” 与“密宗”两大体系。显宗体系始自公元八世纪的印度佛教大师莲花戒,兴盛于十四世纪的宗喀巴。在造像艺术方面, 藏传佛教显宗不仅建立了系统的经论依据和个体实践体验 相结合的众多艺术流派,而且采取了兼容并蓄的独特的学习 路径,直至创造出了独具一格的造像艺术风格。

一、相好庄严的佛陀造像 “佛陀”是梵语Buddha的音译,意译为“觉悟者”,是 指圆满觉悟诸法究竟的人。佛教的造像运动大约发生在公元 前一世纪到公元一、二世纪间。当时印度北部键陀罗地区信 仰佛教的居民,由于受希腊、波斯造像传统的影响,开始创 作出一种与古印度传统艺术样式相融合的新的造型模式,即 以希腊化的风格加上波斯式的头光(顶光明)组成最早的佛 陀造像范样。[1]与此同时,生活在马图拉地区的居民将印 度教原有的药叉、树神等丰肥、健壮的造型样式带进了佛教, 构成了独特的马图拉样式“佛陀”。键陀罗风格的造像由于 明显保留了希腊造像的影响,所以佛陀的形象秀美而沉静。

而马图拉风格则更多体现了印度传统艺术的魅力。除以上两 种样式之外还有南印度“肉髻加螺发”的阿马拉瓦蒂样式。

到了公元四世纪初的岌多王朝时,印度的佛教造像艺术达到 巅峰期。以致在许多古书中都把佛教称之为“像教”。

常见的“佛陀”像有释迦牟尼佛、阿弥陀佛、药师佛、 弥勒佛、三十五佛等等。释迦牟尼佛是其中最常见的艺术形 象,其特征为:手做触地印、说法印或定印等,姿态有坐、 立、卧三种。其中卧姿表现的是释迦牟尼佛入涅槃时的情景,所以又称释迦牟尼佛涅槃相。阿弥陀佛的形象特征一般为坐 姿,双手结定印,手托长寿瓶,通身红色。药师佛通常也是 坐姿,左手托药钵,通身蓝色,右手拈柯子(一种药用植物)。

弥勒佛被称为未来佛,其造型姿势除过有跏趺坐、游戏坐、 倚坐、站姿等多种外,左手还持有法轮,右手执一净瓶。三 十五佛是藏传佛教显、密宗礼忏仪式中经常出现的三十五尊 佛像,他们不但各有自己的名号,造型方式也以手印、执物 和身色不同而相互区别。

二、丰富多变的菩萨造像 “菩萨”是梵语Bodhisattva的音译简称,其造像特点 常常为古印度贵族相:头戴宝冠,上身着天衣,饰项圈、璎 珞、长链,下身穿罗裙,戴有手钏、臂钏、足环。菩萨造像 同佛陀造像一样也有严格的量度规定,要求面容端庄慈祥, 造像身量为108指。另外藏传佛教的菩萨造像多为男相且躯 体壮硕,与汉传佛教中菩萨造像多为女相的情形大为不同, 基本保持了印度佛教中关于菩萨为“勇猛丈夫”的原始教义。

这一造像题材常见的有观音、文殊、弥勒、大势至等八大菩 萨。仅从名号上看似乎与汉地相差无几,实则区别显著。首 先,在信仰的原因和目的上汉藏就有明显区别,在藏传佛教 中八大菩萨所代表的佛学思想与其造型特点密切相关,而汉 地佛教在这方面则常常是非常笼统和模糊的。其次在造型特 点上汉藏的区别更为突出,藏地的各种菩萨造型不但复杂而 且样式多变,特别讲究艺术性。如观音造像中的四臂观音像:四臂中前两臂在胸前合掌,其余二臂伸向两边,左手持 莲花,右手握念珠,整尊造像庄严大方,比例协调,追求对 称美中的区别。这些造型因素也代表着深奥的宗教教义和哲 理。因此我们可以认为,藏传佛教菩萨造像样式的变化多端 是基于将宗教功用进行了更加具体而细微化的结果。

除此之外,藏传佛教显宗里还有对菩萨的“化身”—— “法王”的信奉。“法王”指世间的佛教与政治领袖。西藏 历史上主要有“三大法王”,分别是西藏吐蕃王朝时期的三 位赞普——松赞干布、赤松德赞和赤热巴巾,由于他们对西 藏佛教的传入、建立和光大作出过重要贡献,因此分别被尊 奉为观音、文殊和大势至的化身。他们的形象较为常见:头 着朝霞冠,身着袍服,脚蹬高靴,一副吐蕃贵族的装束。其 艺术形象中都带有特定的标识,如松赞干布头冠中有佛像, 赤松德赞肩上有宝剑,赤热巴巾肩上或手中执有金刚杵。

三、朴实无华的罗汉造像 罗汉是梵语Arhat的音译简称。其形象都是出家比丘相, 身着袈裟,全身无任何装饰,或坐或立,栩栩如生,是藏传 佛教各类造像中艺术风格最为自由的形象。

藏传佛教显宗部的造像成就不仅有着独自发祥、孕育、 发展的理论并且也有着清晰脉络和大量作品遗存。意大利藏 学家图齐教授(Tucci, Giaseppe )说:“西藏艺术的职责, 是用视觉形式传播同样的宗教内容”[4]。由此可见,作为扎根于西藏的重要艺术形式,藏传佛教的造像艺术特点以及 题材内容都掺杂了极为深刻的宗教元素,但其灵魂却不仅仅 是幽远而深邃的佛教思想,而是藏民族精深的文化传统、世 界观、价值取向等等。时至今日,这些成熟的艺术理论与精 美的艺术作品仍以其自成体系的方式,从一个侧面构建着中 华名族的美术史,尤其是中国民族民间美术史。

参考文献:
[1]约翰·马歇尔著.王翼青译.犍陀罗佛教艺术[M].甘 肃:甘肃教育出版社,1989.12 [2]工布查布.造像度量经[M].南京:金陵刻经 处,2000.1 [3]秦忠.熊更生.佛教图像集[M].重庆:重庆出版 社,2001.1 [4]魏正中.萨尔吉.梵天佛地[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 社,意大利亚非研究院,2009.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