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药的散文
关于药的散文 关于药的散文一:挖药的乐趣 我很喜欢读唐代诗人贾岛的五言绝句《寻隐者不遇》。它用“松下问 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四句勾勒了一个归隐之人不喜尘 世、乐在大山之中采药的意境,侧面道出了挖药的乐趣。这首诗常常让我的思绪 飞回到儿童时代。四十年前,我还是一个不很懂事的小屁孩,正在小学读书,便成为了 挖药大军中的一员。那正是人生的花季,我们这帮小孩,不知愁苦味,忘却肚中 饥,把挖药看作是一种享受,一种游戏,也看作一种创收。
每到春天,百花齐放,大地变绿,各种中草药象一个个可爱的捉迷藏 的小孩子,从沟洼里、山坡上探出头来,又隐藏在各种芳草中。每天下午放学后 和星期天,我们几个衣衫不整的孩子,便相约在一起,左手提着荆条做成的鋬笼, 右手握着一尺多长的镢锄,肩挎一个布袋,到附近的沟里去,到远处的山上去, 找到要挖的药物,拨开那些野草,抡起小小的镢锄,一下又一下,泥土落在了我 们的头发上,灌进了布鞋里,我们也全然不在意。每当鋬笼、布袋全装满了药材, 我们便唱起了“地道战,地道战,埋伏下神兵千百万,嗨!埋伏下神兵千百万”和“西 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微山湖上静悄悄,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唱起那动人的歌 谣”等当时电影里的插曲,仿佛是一场战斗的胜利者,高高兴兴地带着战利品回 家了。
我们挖药的品种主要有柴胡、兰根(学名板兰根)、狗曲眼根(学名地骨 皮)、科老杆(学名蒲公英)、白蒿蒿(学名茵陈)、丁丁草(学名地丁草)、冬花等。
一般在周内,挖药的地方,就是村子附近的沟里,在星期天,主要去远处的山里。
去挖药的时候,也不带吃的,更不带喝的。渴了,就走到沟水边或者泉边,洗洗 脏兮兮的手,伸开两个小手掌,拼在一起,把水掬起来喝。去的时候,也不给家 长说,到底到什么地方去,家长似乎对我们的安全也不担心。他们完全相信,我 们会安全地去,安全地回家。
实际上,挖药也有危险的时候。一个星期天,我和四五个孩子到北山 里去挖药,我老远看见一棵兰根亭亭玉立在麦地里,十分显眼。那是一块陡坡地, 我们当时处在此地的高处。发现这株兰根的,还有另外一个孩子。我们两人都象 火箭一般从两个方向冲向那株兰根,快到目标时,一条一米多长的绿色长虫(蛇)从那株兰根附近快速游起来,把麦苗打起了一行波浪,快速从崖边跑了下去。我 们两个惊出了一身冷汗,急速止步,全都摔倒了。赶快爬起来,跑到另一块地里 去了。不过像这样惊险的事情,还是比较少的。所以到现在记得清清楚楚,就好 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我们挖药去的最远的地方便是南山了。我同院的一个叔叔(比我大三 岁)在千河南边一个叫冉家沟的村子有一家亲戚,亲戚说他们家附近的南山上药 材很多。我和叔叔琢磨了几次,决定不带别的孩子,就我们俩个去。有个星期天, 天才麻麻亮,我们吃了一点饭,就拿起挖药的工具,往20里外的亲戚家走。我们 只给人家打了一个招呼,就上了南山。这里的药材果然比较多,好像列队向我们 拍手致意似的。我们俩人高兴至极,右手挖,左手拾,不停歇,没挪动多少地方, 笼里、袋子里便满满的。其中柴胡占到多一半。我们看时间尚早,便坐在山坡上, 把那些不用的药茎、叶折下来扔掉了。
到晌午时,我们回到了亲戚家里。亲戚家的婆婆给我们做了一顿非常 好的饭,到现在回忆起来,都是满嘴生香,口水浸润。她把没有成熟的豌豆剥出 来,在热油里过了一下,再拌了一点盐,我和叔叔每人一碗,豌豆看起来像一颗 颗绿色发亮的珍珠,吃起来油而不腻,酥脆可口,香味悠长。这个食品有一个名 字,可惜我现在记不起来了。后来,再也没有吃过它,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这 次收获的,可以说不仅是药材,还有满满的口福。
那时,不仅儿童们自己挖药,学校勤工俭学也组织学生挖药。记得有 一次,有两个老师领上我们全班30多个学生到北山里挖药。那天太阳出来不久, 我们拉着一辆架子车,排队顺着公路往北山走。走了两个多小时,到了一个山昴, 老师讲了安全事项,划定了挖药的区域。学生们就下了沟,很快就走散了。我和 三四个男同学一块,走到一个灌渠的两边挖药。结果,吃了一惊,这里的柴胡几 乎象是种的,长得密密麻麻,挖出来的柴胡根,颜色是深红色的,非常粗,有两 寸多长,是非常优质的柴胡。有人建议,我们不跟老师和其他学生一块往回走, 把药带回家,自己到药材公司去卖,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大家都表示同意。
日头很快就偏西了,老师在高处吹哨子,大声吆喝让学生全部上来, 要回了。我们几个悄悄地爬在那里,任凭老师怎么喊,一动也不动,也不说话, 就是不上去。我们爬了好长的时间,听不到老师的喊声了,也听不到学生们的吵 闹,才悄悄地走了上去,满以为可以把药材带回家。谁知,我们才走到公路上, 就被走在队伍后边的老师发现了。当然受到了严厉训斥,并要求我们把挖的药材 绑到架子车上。我们几个垂头丧气,好象被人打了顿似的,没有一点精神。到了下坡处,由于架子车上的药材十分多,架辕的男同学个子低,力量小,架子车冲 出路基,倒扣在麦地里,好在架辕的同学身量小,并没摔伤。在老师的帮助下, 我们把架子车翻过来,把撒落的药材又放好,用绳子勒紧,大家一块把架子车推 到了公路上。回到学校时,天已经全黑了。老师铁青着脸说,就是你们几个,不 听话,耽搁了大家的时间,明天每人写个检讨。我们个个低着头,不敢看老师。
在小学的前四年,我们每年春季都挖药,也有不少的收获。我们把挖 回来的药按照根、茎、叶分别用剪刀裁下来,放在簸箕中晾晒,干了后,就拿到 县药材公司去卖,那时,一斤柴胡是4毛钱,最高时6毛钱,蒲公英一斤2毛,一 次最多卖过七八块钱,心里真是乐滋滋的。我们舍不得买吃的东西,用来买铅笔、 蜡笔、钢笔、本子、橡皮,也买画书(连环画书),别的就都交给家长了。
我们只所以挖药,一是因为那时课外作业少,二是因为那时家里普遍 穷。在今天的少年儿童看来,我们那时受了苦。但我总感觉,那时我们收获了满 满的幸福。为什么我们现在的身体总体上比较好,也可能是那时到处挖药,间接 得到了锻炼。为什么现在日子过得好一点,那是因为我们很早就有了市场经济的 概念,早就把创收的种子深深植根于自己童年的心底。
我现在还盼望着,哪一天,领上自己的孩子,带上工具,到山里去, 到沟里去,重新找回童年挖药的乐趣,重新体验那种自由自在的快乐,也让他不 忘自己的根本。
关于药的散文二:药香 自从奶奶坐上轮椅之后,我就再也没有闻到过那浓郁的药香了。
奶奶还未中风前,腿便渐渐开始不行了,却硬是不撑拐杖,每天的日 子也不算无趣,一日三餐下午出去跟老友聊聊天,晚上去我家串串门,一天也就 这样平淡的过去,奶奶就是这么普通,给我留下的印象,算不上深刻,若真要有 什么让我难忘的也就只有奶奶每天在药柜前忙碌的身影和身上浓聚不散药香味 了。
对于奶奶准确的称呼理应叫外婆,可不知为何我着实觉得外婆这一词 令我生疏,小时候叫惯了,长大了也便改不了口了。
小时候父母不在家时总是奶奶带我,那浓郁的药香在那时便是奶奶的 标志,奶奶在的地方总能闻到,当时还尚幼小的我天天跟在奶奶身后晃悠,看着奶奶在捉药,偶尔还能帮忙打打下手。但是对于药的认识却还是一问三不知。什 么当归,肉桂,白芍,黄芪一概分不清,最多帮奶奶整理以下砂锅,戥子,然后 便在一边偷吃山楂,芦荟。
想起有短时间头发留长了便想学着母亲把头发扎个好看的辫子,便去 找奶奶。但是奶奶手笨,不会扎辫子。她的手只精湛于准确的拿出药材配药,记 得儿时隔三差五的会感冒,治疗了一段时间,天天东跑西跑的去看医生也不曾见 好,鼻涕一直不停的流,没几天还发起了高烧,奶奶见状便亲自来为我捉药,拿 起多年不曾看的医书,从头回顾为我治病,几天过后,竟是好了。依稀记得当时 蜷缩在床上的我模模糊糊的感觉到有一只粗糙的手抚摸着我的脑袋,哦,是奶奶。
那浓郁的药香,浓,却不熏;香,却不刺激,即使当时鼻塞了,也能闻到,那香, 一直环绕在我心头…… 奶奶只会给我随便扎个冲天辫。当时镜子一照便哇的一声哭了,也不 知当时为何而哭,只记得当时奶奶立马蹲下来哄我,手忙脚乱的拿出手帕擦我满 是泪水的脸,手帕上的药香令我难以忘怀,那是奶奶特有的香味,后来怎么样的 就记不清的。可奶奶那浓香却每每在我因些烦事哭泣时来安慰我,而我也只记得 那香浓的安慰。
然而现在却是不再闻到那药香,从奶奶坐上轮椅后,爷爷突然离开, 她的身子更是愈渐不行了。而我也渐渐长大,偶尔陪她讲讲话,而浓郁的药香也 是留在儿时记忆的安慰。
关于药的散文三:何有医我药 有一种痛苦叫擤不完的鼻涕,受不完的罪。这种经历,大概每个人都 会遭遇到吧你也许很奇怪,但是,若细心体会,你就会明白。因为,这种情况太 常见了,它,就是轻微感冒的症状。疾病有大小之论,感冒有轻重之分。若重感 冒是大病的话,那么,轻微感冒就是不能诉诸于人、求助于医的小病了。肯定会 有大人对孩子说,小感冒不要紧,忍忍就过去了;实在不行,就买点药吃上,蒙 头睡一觉,发发汗,它也就好了。
要说忍,这种轻微感冒时的头痛发热打喷嚏都能忍,可是流鼻涕却无 法忍。因为,它的表现常常是这样的:你使劲擤的时候,好像没有多少鼻涕,还 捏得鼻子疼得不行;可是,你若不管它了,它就在你忙碌的时候悄悄的流了下来。
有时,它流得很快,还不及你拿起纸来,它就掉在衣襟或裤子上了,让你手忙脚乱的又是揩嘴脸又是擦衣服的。有时,它流的也不快,就是感觉上有些迟钝吧, 等你有了知觉的时候,它已经拖拉得很长了,甚至会流进嘴里,让你尝到了一种 咸咸的涩涩的滋味。往往越是这样的时候,就越是让患者十分狼狈,而且还无暇 顾及外形的雅观与否。你恨起来了,就只有使劲的擤鼻子,擤得头脑发昏,双耳 嗡嗡,眼冒金星。经过这一番折腾后,好像是好了,除了鼻子上还烧糊糊的疼痛 之外,鼻涕好像是没有了。可是,等你忙起来的时候,在不经意之间,它又滴落 了下来。你使劲的吸着气,都快窒息了也不顶用,它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肆意垂落 下来,迫使得你低头弯腰,卑躬屈膝。令高大威武的你,瞬间就变成低眉折节、 趋炎附势之流了。不服都不行。而它却还肆无忌惮的向你威逼,仿佛不把你征服 是绝对不会罢休一样。这时候,你不忍,也得忍啦! 如此折腾,反复轮回,“兵来将挡”,此消彼长。较量的结果是:鼻子 疼得不敢再捏了;喷嚏打得不敢再使劲了;眼泪淌得不敢再戴眼镜了。其实,这还 不是最狼狈的时候,真正的狼狈相是,用纸蛋蛋堵住鼻孔见不得人的憋闷。头疼 发烧打喷嚏,羞羞答答擤鼻涕,这样的感冒也并不是很严重的,既不用住院输液 治疗,也不值得对人说长道短,可它就是让你感到浑身的不自在。它,无非是让 你浑身酸痛,感觉无所适从,但,你至少还可以来回行动。它,无非是让你忍痛 擤鼻子擤得双耳发聋,两眼迷蒙,但,你至少还可以保持头脑的暂时清醒。它, 无非是让你流着哈喇子忙乱,用纸蛋蛋塞住鼻孔忍气吞声,更不能与癌症等重病 相提并论,但,你至少还可以什么都不耽误。它能让你内心遭受着煎熬,可是, 它却也能让别人看不到你的病态。它能让你外在形象受损,可是,它却也能让别 人感觉不到你的痛苦。因为它不常流,若有若无,只有当事人自己知晓;因为它 流的是清涕,无色无形,只有感冒者自己看到。
我知道,我不能像路遥一样,把自己的经历假借别人的故事编成小说 去表达,以博得别人的同情。我也知道,我不能像莫言那样,把别人的故事融进 自己的文字中阐述,来获得诺贝尔大奖。可我就是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得这样的 病除了让我尝到擤不完的鼻涕受不完的罪之痛苦,我还要装作坚强,以微笑的面 孔迎来送往,私下里一个人承受着沉默的悲催,无言的气馁。
其实,我也清楚,任何痛苦都会随着时间的延续而逐渐减轻的,眼前 的危机,也不过是生命进程里的一个站点。这种经历,一时半会也不会轻易地就 忘记的,过去了,都将会留下回忆。你除了牢记受折磨的滋味和吸取得病的教训 之外,那就是必须要好好地保护自己,别一不小心就又“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重蹈 曾经的覆辙。不要相信这个世界会有什么救世主,也不要相信什么神仙道士的胡诌八扯,更不能指望着有什么灵丹妙药,会给你一把带离净抓干净的。即使是有 药可医,那药也不一定是标本兼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