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鬼故事大全精选
灵异鬼故事大全精选 许多灵异小说或恐怖电影中常有校园鬼故事情节。其实这些素材都来 自民间传说,下面这些是小编为大家推荐的几篇灵异鬼故事大全精选。灵异鬼故事大全精选1:乡村凶尸 “贞陇”是个偏僻小山村的名字。明末清初一群躲避战乱的人到了这里, 看到此地僻静宜居,便安顿了下来。随行人群中有个道士,据说是他根据风水学 才找到了这儿,按照道士意思应该取名为“真龙”的,可村民们怕事,害怕触怒了 皇帝,于是改名叫做“贞陇”。不过现在看来贞陇人的担心纯粹就是多余的,从祖 辈们逃难到这儿都快一百多年了,什么官啊兵啊的一次都没有出现在他们的村子 里过,所以这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政治势力的空白区,一般村子里的一些重要决议 都是由村子里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们决定的。虽然一百年前成功躲避了战争的祸害, 但是碍于贞陇村的交通闭塞,加上当初逃难的时候人群中的文化人就道士一个, 又没什么书籍笔墨的留传下来,导致世代的贞陇人都变成了“睁眼瞎”。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三十几年前,一只勘探黄金的武警部队发现了这里。
刚开始队长还只是高兴,想到能够在这深山老林找到一个村子来借宿一晚真的是 再好不过了,当队长领着一行人来到村子找村长的时候,发现一切并不是他刚开 始想象的那样简单。他发现村民们竟然还是立冠盘头,麻衣布履,感到甚是诧异。
双方就这样对望僵持了一会儿,好在部队那方也是经过训练的人,对此类事情也 有耳闻,在村子的长辈们出来的时候队长亮明自己一行人的身份,说明了来这儿 的目的。长辈们听了可是又惊又喜的,虽然不是全部都能明白队长讲的话,只要 不是来村子捣乱的就好,便慷慨的接纳了他们。晚饭上,刚开始大家还一起寒暄 了几句,到后来几乎都是队长一行人在给长辈们讲外面的事情,讲的人滔滔不绝, 听的人如痴如醉。在长辈的盛情邀请下部队多留宿了一晚,后来长辈聊出来自己 的心愿,想让国家给派个教书先生过来,结束贞陇村没有文化的历史,队长毫不 犹豫的答应了。让我们把时间转回到2005年。现在的贞陇村比以前好了很多,当 初队长在回到营地后向上级反映了自己发现的情况,通过逐级上报,半年以后相 关部门派了人去接管村子同时也派了一名支教教师。但是交通落后依旧是个阻碍 村子发展的头号问题,贞陇村依旧落后。贞陇村地处我国西部山区,山高林密, 地势险峻,要到贞陇村只能靠步行,光山路就要走五天左右,其间还时常有豺狼 虎豹等猛兽出没,可谓是危险重重,九死一生。不过贞陇的风景是非常美丽的,整个村子就坐落在两座蜿蜒盘旋的巍峨的大山之中,村子的东边有一条河,是贞 陇人的母亲河,叫“珍珠”,“珍珠”的水非常清澈,平静的水面上一向都氤氲着一 层薄雾。从山上看村子,村子的房屋在整齐的田垄和树林灌木中若隐若现,青灰 的墙灰黑的瓦,还有袅袅的炊烟,是一种和谐的美。从村子看山上,到处都是“生 命”,红的果、绿的叶、奔的兔、飞的鸟,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是一种自然的 美。全村占地三千余亩,有五百余户人家,总人口一千二百人。贞陇人的公共墓 地在“珍珠”的下游,是一座较大的山丘。
最近村里发生了三件大事。第一件事:经过严老师的不断努力,政府 派了新的教师到村子支教,据说还是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严老师因为积劳成疾 不幸病倒在床上快半年了,感到自己时日不多的他,看着村里的孩子没书读,心 里非常的难受,一连写了几封信给省教育部,表达了希望外调教师进来的强烈愿 望,如今这事儿终于成了。第二件事:贞陇村就要通电了。王村长此时此刻正带 领着村上的二十五名青壮年配合国家电网工程的师傅们加班加点地架设电线,大 概等到新老师来的时候,全村人就可以用上电了。这预示着贞陇村的生活又迈向 了一个新的台阶。第三件事:李家的老四疯了,据说是前天在河边打水的时候被 什么东西吓到了,当时李老四一路狂奔,边哭边喊,“有鬼,有鬼!”大家都闻声 跑了出来,李老四衣服被挂了个大洞,右脚的鞋也不知道掉到哪去了,双脚忽然 发软倒到了地上,两个魁梧的小伙把老四扶到了墙角边依靠着,过了一会,老四 的裤子也湿了,一股屎尿味二扑鼻而来。大家急切的想知道老四遇到了什么东西 把他吓成了这样,但老四再也没有开口,只是瞪着两只空洞的眼睛。几个刚从河 边看了情况后又回来的人,对众人摇了摇了头,说河边什么也没有,只发现了老 四的一只鞋子,和挂在灌木上的衣服残片,可能水桶随河水飘走了。
今天是新老师赵青来贞陇村的第一天,村上在村政府摆了宴,为赵老 师接风,也为慰劳不远万里去接赵老师的张副村长一行人。然而王村长却带着一 个随行的村民慌慌张张地跑进了村子,正准备向村政府赶去,小孩们看见了也跟 着跑,边跑边叫,“有电啰,有电啰,新老师一来就有电啰!”王村长忽然停住了 脚步,两手一张也拦住了一起跑的那个村民,然后把头转向那群小孩子,阴沉着 脸,声音颤抖地有些问道,“新……新老师已经来……来啦”“对啊对啊”孩子们兴 奋的回答道,“现在正在村政府吃酒呢,王大叔,今天就可以通电了吗”“快快…… 快了……快了” 宴席上,大家正摆谈正兴,忽而门外传来一阵朴实的声音,“赵…… 赵老师可算是把您盼来了,咱贞陇的孩子又有书读了!”接着便走进来一个激动得满脸通红,全身还有些颤抖的熟悉身影,原来是刚刚回村的王村长,王村长不断 地向着赵老师作揖,“老王我代表全村给你道谢了!”眼看着就要下跪了,小赵赶 紧去接,不停的说道,“您快起来,您快起来”,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小赵,感 动的有些木然了,拼命的把王村长往上拽,“我受不起啊,大叔,咱以后可是一 家人了,不要这么见外了。” 很快,桌上又添了一副碗筷。大家在相互寒暄了几句后,张副村长开 始向王村长发问了,“哎,老王,你那边电线架得怎么样了,今天能通得了电吗 我可是按时地把咱们的小赵老师接回来了,别忘了咱俩可是有赌约的,当初是谁 说一定比我先完成任务的啊”“啊……不是说今…今天之内吗,今天还……还不是 没……没过吗”王村长被张副村长问得色变,显得很不自然,“看你紧张成那样, 一定没办好,来来来,先罚一碗酒再说!”张副村长眉头一皱,愧疚的看了一眼赵 青,对着王村长发难道,“不不不,先罚酒三大碗!”“张大叔你就不要为难王大叔 了,架设电线可不是那么轻松的事,可不能图快,要踏踏实实办好,我们都相信 王大叔已经尽力了,”赵青赶忙帮着给王村长打圆场。“好了好了,小张你就不要 为难小王了,小赵老师都不急,你急什么,”在座的长辈发话了,张副村长也就 没有再对王村长发难。等到宴席散了,王村长把张副村长拉到了楼上办公室,看 了看门外没人,赶紧把门反锁。此刻的憋了很久心事的王村长在也忍不住,一把 抓住张副村长的右大臂,嚎啕大哭起来,“老张,出大事了!我们死了好多人!一定 不能让小赵老师知道,不然他一定会离开贞陇村的!”张副村长听了一愣,想到接 风宴上王村长种种怪异的举动,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切的问道,“出什么大 事了,谁死了你倒是说啊!”王村长急促的抽咽着,深深吸了几口气用嘶哑的声音 说道,“我们架设电线队伍就只剩下了我和东村的李二娃,其他的全死了!全死了! 就在我们贞陇村墓地不远的高树林里!” 事情发生在李老四被吓傻的前一天,王村长领着架设电线的队伍顺利 地把电线架设到了离村子三公里远的贞陇墓地的位置。最多再过两天村子就可以 通电了,此时队伍也完全可以回村过夜,但是已经胜券在握的王村长想给全村人 一个惊喜,在今天的任务超额完成后,王村长把队伍安排在墓地不远的一块高树 林里过夜。为了防止野兽,大家找了些树枝生了一堆大的篝火,二十七号人就围 在篝火边简单的盖了件大衣就呼呼的睡着了,剩下的三个人负责守夜。大约是凌 晨一点钟左右,王村长、李二娃和谢小五被上一轮守夜的人叫醒,王村长揉了揉 惺忪的睡眼,望了望夜空中那轮明亮的满月,心中顿时充满了喜悦之情。王村长 看了看篝火,已经快要烧尽了,摸了摸堆放的柴火,发现柴火也用完了,于是小 声地叫上李二娃去拾柴火,让谢小五一个人留守。较近的周围已经没什么柴火了,趁着皎洁的月光,王村长带着李二娃去了更远的地方,走了大约有十分钟,树林 里突然开始起雾了,而且越来越浓,很快可见度就不足十米了。王村长心想不好, 要迷路了,赶紧抱着拾来的柴火和李二娃往回赶,半路上他们听见了自己队伍方 向传来的嘈杂声,感觉发生了什么大事,心弦绷得更紧了,扔下柴火拼命的往驻 地跑,此时的能见度越来越低,已不足两米,王村长和李二娃没管太多,只是顺 着叫喊声传来的方向跑去,“砰,砰!”两声闷响过后,俩人同时撞到同一颗大树 上,晕了过去。
等到二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天亮了,头顶上是刺眼的阳光,浓雾早 已散去,万束光芒穿林过后,高树林里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鸟儿们依旧在枝 头欢快的歌唱着,从这头又飞到了那头,快乐地歇不住脚,高树林里一片和谐的 气氛。二人相互搀扶着,继续向驻地赶去,他们迫切地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 么,队友们现在是否安全。终于,他们到了昨晚的驻地。这是个陌生而又恐怖的 驻地,队员们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大多数已经不完整,干涸的血迹到处都 是。“啊……”,一声惨叫过后,李二娃两眼一黑,双脚发软,晕倒在地上。王村 长勉强要撑得住些,他靠抱住一颗小树的树干而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去,用嘶哑的 声音喊了一大串人的名字,“小五!老刘!大明!罗疯子!……”悲痛的叫道,“你们在 哪!快出来啊,不要躲着了!”或许是真听到了王村长呼唤,王村长看到前面倒下的 人群中有个人动了动,赶紧跌跌撞撞的向那个人跑去,近前来时,王村长被惊了 一跳,看到这个人的背上有道重重的划痕,鲜血已经浸湿了衣服,乳白色的骨头 在伤口深处若隐若现,受了这么重的伤且能活到现在,着实不易。王村长用右手 搂着那个人的后背,小心地把他翻转过来,原来是谢小五,“小五,你忍着啊, 我马上送你去看医生!”,王村长泪如雨下,“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把你 害成了这样!”只见谢小五口中不停的絮叨着,王村长把耳朵轻轻地贴了过去,“村 ……村长快……快跑,有……有脏东西,它从背后偷……偷袭……袭我,”“哇” 谢小五吐了一口鲜血,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杀……杀了光全……全队的人。”说完 便使劲推了推王村长的胸膛,示意他快走,就再也没有开口了。王村长用身上的 大衣把谢小五的尸体盖上,然后摇醒了晕过去的李二娃,一起把死去的队友们就 地火化埋葬了。在向李二娃交代此事不能随意向第三个人交代后,二人匆匆都向 贞陇村赶去。
现在已经有第三个人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就是张副村长,王村长知道 张副村长一定会为自己保守秘密,所以告诉了他,李二娃从小就很听王村长的话, 相信他也不会乱讲的,他俩一路上赶回来的时候也编好了借口,就说回来拿重要 东西的。“现在你想怎么办死了那么多人我能帮你瞒得到什么时候,”张副村长脸色凝重的问道。“一定不能告诉小赵老师!不然他一定会被吓跑的,严老师费尽千 辛万苦帮我们贞陇村得来一个老师,失不起啊!我苦苦隐瞒到现在就这一个目的! 关于脏东西的事,就算是说出来了也不会有人相信。佛祖保佑那东西千万不要来 我们贞陇村。”王村长道。“老王,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张副村长不得不把 李老四打水时被“水鬼”吓疯的事情告诉给了王村长,“李家老四疯了,听说是遇 到水鬼了,还好没要了他的命,是大前天发生的事,也就是说它比你们先一步到 我们村子,现在事情已经很危急了,你说如今该怎么办”“什么!混……混蛋!我要 宰……宰了它!”王村长又怒又恐,“这件事一定要让上级知道,不管他们信不信, 马上我就带李二娃出山报信!” 吃完了接风宴,严老师把赵青叫道了自己的病榻前。赵青看到严老师 的床前的小书桌上堆满了村民们送来的水果和鸡蛋,屋里还有一个专门照顾严老 师的小姑娘,赵青一进来,小姑娘就很有礼貌地给赵青打了个招呼然后离开了。
“严老师,病好些了吗”赵青关切地问道。“好多了,快坐快坐,”严老师微笑着说, “小赵你能来我很高兴,这下贞陇的孩子又有书读了。贞陇人一向都是热情好客 的,这么善良朴实的人却困在这个穷山坳里出不了头,谁看了都于心不忍,我知 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但我真心希望你能留下了教导贞陇的孩子们,咳咳,”严 老师越说越激动,一行浑浊的泪水划过了布满皱纹的脸颊,却止不住了,“你能 答应我吗,永远也不要抛弃贞陇人!我知道,要你做出耽误你前途的决定是多么 的可耻的事,可是我……我,”赵青一把抱住了严老师,动情的说道,“严老师, 你别说了,我当初选择来了这里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不瞒您说,我从小就是个 孤儿,很少受过别人的关爱,但是我来到贞陇村以后,我发现这里的每个人都是 爱我的,总是对我嘘寒问暖,对我无微不至,我早已暗暗发誓,以后就在这里生 根发芽了!” 王村长带着李二娃出山的第二天严老师就过世了,严老师是笑着离开 的,过世后面容还是那么的慈祥,仿佛只是睡着了般。悲痛万分的贞陇人为严老 师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就葬在贞陇村的公共墓地里。不是所有人都去了严老师的 葬礼现场,除了村里的老弱妇孺留下来给大家做饭,还有被水鬼吓傻的李老四。
李老四一个人坐在自家门槛上,呆呆地望着天空,嘴巴张得大大的。“老四~~”, 忽而一阵轻柔的女人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李老四举着张表情呆滞的脸 四处张望,“老四~~”,声音再次响起,略带丝丝冷冷地笑意,李老四把头摆向了 “珍珠”的位置,缓缓的站起身来,摇摇摆摆的向它走去。到了河边李老四索性就 坐在了河岸上,把脚伸进河水里捣起水来。负责监管李老四的罗婆婆这时也找出 了门来,“四儿~四儿~”一连叫了几声没有回应,便来到河边来找,发现李老四正坐在河边上捣水玩,总算松了口气,正当她打算过去拉李老四时,“嗖”的一声, 李老四像是被什么拖到了河里,立马就沉入水中不见了,顷刻间,殷红的鲜血便 一股一股地冒了上来,罗婆婆见状惊叫到,“出人命啦,水鬼杀人啦!” 很快河边便围满了人,包括去参加严老师葬礼的张副村长和赵青。“可 能河里有什么凶猛的鱼类,我们得想办法把它逮住,免得以后它再祸害村子,” 赵青坚决地说到。“对,我同意,”张副村长连忙表示赞同,“我会尽快组织人手 去围捕水怪,小赵老师先去休息下,毕竟为了严老师的事你也费神了不少。”“不 行,贞陇村的事就是我的事,对于这件事,我必须尽自己的一份力,否则你让我 如何安心,”赵青立马拒绝了张副村长的好意,极力参与到缉拿“水怪”的人群中 去,“乡亲们,身为贞陇村的一员,眼看着自己的同胞被害,怎能坐视不管,谁 愿意和我一同捕杀水怪,为老四报仇”“我愿意!”“我愿意!”“我也愿意!”“为老四报 仇!”……看到村民的情绪被赵青激扬的如此高涨,张副村长此刻也是无奈的很, 心中不断的祈祷到,“老王,快点带帮手回来啊,我快顶不住了!” “啊……浮上来了,老四浮上来了!”“快看!是老四的尸体,”“快拿竹竿 去捞!”看到河里有个东西浮上来,人群里立马炸开了窝。“孩子妇女和老人都先 回去吧,后面的是就交给我们几个大男人来解决,”张副村长对人群大声喊道。
等到人群散的差不多的时候,张副村长让人把勾住老四尸体的竹竿往回挪。老四 全身多处骨折脖子被咬掉了一大半,脑袋就靠着那点皮肉连着不至于掉下来,胸 膛也被很大的外力贯穿了两个大洞。在场的人神色都很凝重,张副村长撇了撇赵 青,发现赵青有点害怕的样子,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心里有了 些宽慰,“看来小赵还是会害怕的,我一定要极力说服他让他不要参与捉‘水怪’ 的行动,否则伤了他我怎么向老王交代。”“老余我还有小曾,待会儿先把老四的 尸体处理下,至于抓捕‘水怪’的事,等我回来时会到村政府里进一步决定相关计 划和参与的人选,小赵老师还是不要参与了,你可是我们村里唯一的老师,我们 可要确保你的安全!”张副村长严肃地说到。“可是,可是……”赵青听到张副村长 拒绝了自己参与这次行动非常的不愿意,可是张副村长怎么会给他商量的余地, “好啦,小赵老师,就算是我代表全村人求你已大局为重啊。” 赵青最终还是没能参与剿杀“水怪”的行动。张副村长组织了一行人在 村子附近的河边围了结实的栅栏,还在河边挖了十五个取水的小渠共村里日常生 活使用。总之现在河边是一块禁区,在“水怪”没有被抓住前,任何人都不得轻易 靠近,为此村上在白天还专门设了监视的哨站,用作提醒大家不要私自前往,也 为监视河里情况。一连十几天大家都相安无事,张副村长心里盘算着王村长也该回来了。
天空阴沉沉的,绵绵细雨落了一整天。赵青在给孩子们上完今天的最 后一节课后,回到家批改起孩子们的课堂作业起来,草草地吃了晚饭后,又开始 了明天的备课任务,直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赵青才开始上床睡觉。“滴答,滴 答,”屋子里传来漏雨的声音,赵青觉得很奇怪,“自己的屋子是刚刚装修过的, 怎么会漏雨呢不管了,明天还要给孩子们上课,漏就漏吧,明天再说吧。”索性 就用被子把头给蒙住。可是“滴答,滴答”的声音一直在赵青的耳边徘徊,虽然声 音不是很大,但是不知怎么的,赵青感觉自己听了这声音后就是睡不着。到了快 十二点半的时候,“不行,得起来看看到底是哪里漏了,然后把它给补上,不然 今晚我别想睡着。”赵青点了灯下床仔细地查看了自己的房间,纳闷的是他连一 滩水迹也没有发现。这时他再静静地听,却听不到“滴答,滴答”的声音了,于是 他又上床睡起觉来。“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奇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比上 次要更急促,更大些。赵青快要被这奇怪的滴答声给弄疯了,他用双手捂住耳朵 可是依旧听得见,眼看着就要到凌晨一点钟了,心里无比窝火的他只得再次起床 查看。“奇怪,什么也没有啊”赵青心中泛着疑,静静地听着四周的响动,“怎么 声音又没了”他打开了木门,发现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此时正起着 雾来。赵青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雾发疯似的汇聚、变浓,感觉危险正向自己袭来, 急忙关上木门。“呯!呯!呯!”三声重重的敲门声随即传来,“谁啊”赵青问道,可是 没人答应。“呯!呯!呯!”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是谁这么晚了还来找我呀, 是张副村长”不管如何问对方,对方就是不应,只是有节奏地敲着门,赵青心里 开始发毛,“莫非是鬼!”于是他把房间里一切都搬得动的东西全部用去堵门,渐 渐地敲门的声音消失了。赵青总算是松了口气,此时的他已完全没有了睡意,不 安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啪”忽然,他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 一大滩水,水正源源不断地从门口涌来!赵青的脸惨白,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呯!呯!呯!”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的敲击力要更大些,门框也快被震掉了,只听 得“嗙”的一声,门连同堵门的桌椅一齐被撞飞,一个黑影立在门口一动也不动, 一阵阴风吹过,现场的空气霎时间被凝住了。“赵老师你还好吧”黑影开了口,听 声音是个女生,“你……你是”赵青有些害怕。“钟惠什。我是傍晚和王村长一起 来的村子,是来帮你们消灭凶尸的。还有问题的话,就跟我去一趟村政府,到时 候你就什么都知道了。”惠什似乎有些看不惯胆小的男人,看着眼前被吓坏了的 赵青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话音刚落便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赵青只得硬着头皮 跟了上去。
惠什走得很快,赵青小跑着勉强能跟上,村政府此刻正围了一大群村民,叽叽咋咋地,好不热闹,看到惠什和赵青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村民们赶忙 过来问候,他们简单的回应了两句,便径直进了会议室。会议室点着煤油灯,亮 堂堂的,里面坐满了人,有村上的长辈们、王村长、张副村长和带自己来的惠什。
现在赵青才看清了惠什的庐山真面目,她留着前额盖眉短发,短发下面是一张俊 俏白皙的瓜子脸,眉宇之间显露些男子气概。“呀!惠什,你怎么全身都湿了,哦, 小赵老师你也来啦,”一进门大家都站了起来,王村长赶忙迎了上去。“凶尸逃到 河里,我也跟了上去,可惜没抓住它。这个畜生,刚刚还想害赵老师,幸好我及 时赶到,”惠什冷冷地说到,“它还会来的,我们还有机会。这件事不能再瞒着村 民了,应该及早让大家知道,以便以后的防范和抓捕工作。对了,罗婆婆怎么样 了”王村长遗憾的摇了摇头,“唉,罗婆婆的大半个脑袋都被掀掉了,脑浆溅得一 屋子都是,弄断的四肢也就只找到了一只左手……”“真的抱歉,王大叔,要是我 再快一点的话,罗婆婆……”“惠什你可不要自责啊,你不远万里的来搭救我们, 我们还有好好的感谢你呢!”王村长说的是实话,当初他和李二娃到市上去报告情 况时候,上级压根儿就不信他说的有鬼之类话,还把他们扣留下来到公安局录口 供,说直到破案才能走,毕竟这件事牵扯了二十几条人命,上级还是很重视的。
可王村长可等不得,他要是回去晚了,贞陇随时都有被“屠村”的危险。他偷偷跑 了出来,打算一个人回去跟“水怪”拼命,身无分文的他只得到车站乞讨路费,幸 亏遇到了好心人惠什,不但帮他解决了路费还答应帮他抓“水怪”,不然的话,王 村长估计也就只能走回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副村长就把全村的所有人都召集了起来,把近来所 发生的事的说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村民。村民们都很震惊,但大多都很理 性地压制着内心的惊慌,一脸严肃。这让张副村长很是欣慰。“我们贞陇人从来 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一个小鬼算什么!”张副村长说到,“我们不仅不怕它,还要 消灭他!待会惠什会发一些镇鬼符,大家都去领,然后耐心听她讲解符的使用方 法,我相信我们贞陇人在惠什的帮助下一定能挺过难关的!”“哗~”台下响起了热 烈的掌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以鼓掌的方式相互打着气。来自鬼故事 “请问王村长在吗”从人群的边缘挤进来了四个男人:其中一个身高略 低于其他三人走在中间,平头,看起来较其他三人成熟;最右边剪的是“子弹头”, 很是帅气;最左边的留了个帅气的长发,瓜子脸;走在最前面的也就是问话的那个 人,脸有点白。四个人走起来很有气势,排山倒海的,好像是经过了什么特殊训 练的,不过平均年龄也就二十岁左右。“你们是”张副村长看着这四个陌生人不解 的问道。“我们也重要的事要找王村长,请你帮忙通知一下。”“哦,请跟我来”。五人来到了王村长的办公室,惠什正和王村长讨论着抓鬼的事宜,听 到张副村长敲门,王村长便起身去开门。“这位就是王村长了,”“你好,王村长 我们是上面派来的,有些话我们想和你单独谈谈,你看他们是不是……”“好的, 惠什,老张请你们先出去一下吧,我和这几位同志有些重要的话要谈。” “好了,请问四位怎么称呼。”“我叫庞枫,”庞枫指了指较成熟的那人 说,“他叫唐邺”又指了指“子弹头”,“那个人妖叫夏谬”庞枫笑了笑又说道,“他旁 边那位是廖畅。我们四个是国家灵异事件部门的干事,来负责调查和解决发生在 你们的贞陇的‘电工’集体‘暴毙’事件。”“灵异事件……部门这……”“是国家秘密创 建的部门,是国家机密,这是我们的工作证。”庞枫顿了顿,用很严肃地语气问 道,“事情发展如何”“幸好有惠什的帮忙,不然我们贞陇可能昨晚就被凶尸给屠 村了”王村长说道。“你是说刚刚出去的那个女生”庞枫问道“是的,惠什是个好人, 不远万里的来帮助我们,她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呐。”“你是说她也懂这方面的东 西”“惠什懂得的可多啦,不仅和我研制了十几套抓鬼法案,还帮我们村民赶制了 镇鬼符护身。”“原来是同道中人,能介绍认识一下吗”“当然可以,我这就去叫她。” 于是王村长叫来了正在给村民们发镇鬼符的惠什。惠什一走进房间, 屋子里的氛围就变得怪异起来。“惠什,这位是庞枫,这位是唐邺,这位是廖畅, 呃,这位是夏谬,他们和你一样都是来帮助我们消灭凶尸的,都是我们的大恩人 呐!所以在这里我要替贞陇人给各位说一声谢谢了”王村长道。“王村长见外了。” 惠什盯着眼前的四个人,看也不看王村长地应付了一句。这时,四人也一动不动 的盯着惠什,神色凝重,大约过了五秒钟,四人快速地交换了眼神,廖畅起身开 口到,“这是我们的本分,谈不上道谢,王村长客气了。请问惠什是哪里人呢”“成 都人。”“哦咱们算老乡了。”廖畅望了望夏谬,只见夏谬快速地摸出皮包里的袖 珍电脑捣鼓了一下,然后冲廖畅点了点头。“你们这是干什么,大家都是自己人 干嘛这么不信任”王村长看到眼前的气氛不对,急忙打圆场,“我想大家一定是误 会了!”“村长,你不要管,我们在办正事!”庞枫严肃地说道。“可是……可是 ……”“村长,到这边来,你眼前这个惠什有问题,”唐邺起身抓住王村长的手臂 往自己一方拽。骤然间,屋子里便安静的要死,沉闷的空气中,双方摆出一副剑 拔弩张的态势!庞枫、唐邺迅速地向门口靠去想要封住出口,惠什见势不妙,在 背后用右手悄悄地运了一团气,气愤地说到,“你们想干什么!”“干什么我们还想 问你想干什么,你这样潜伏在贞陇村居心何在!”夏谬严肃地说到,“全身没有一 点人的气息!”“啊!什么!弄错了吧,惠什可是好人呐!”王村长吃了一惊,“我不相 信!”“王村长,给你说了你也不会懂的,等我们抓住了她再慢慢跟你解释,”唐邺 冷冷地说到。“休想!”惠什怒吼道,“轰”地一声用积满了真气的右手把办公室的小木门打得粉碎,“哼,后会有期!”夺门而出。“追!”,四人一同追了出去。“难道是 我引狼入室了”看着被惠什打得稀巴烂的木门,王村长一个人留在原地发呆。
四人大步追了出来,可是惠什早已不见了踪影。“也只是她的气息有 些特别罢了,会不会没我们想的那么严重”夏谬说到。“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 前,万事都要留个心眼,”唐邺说到,“待会儿廖畅和庞枫叫上王村长把高树林里 的尸体处理一下,这么多天过去了,恐怕它们早变成行尸了,你们多带些工具。
我和夏谬留在村里布置防御大阵,以免凶尸晚上再出来害人。”“嗯,”三人随即 点头答应。唐邺所说的防御大阵其实就是一种道术,在村子的边界洒上一圈公鸡 血,再在村子的正东、正西、正北、正南方向放上四件法器,这四件法器内收有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兽魂,设阵人还需在大阵中央设坛,以便控制和监视 大阵内部。在过去,中央的道坛会摆满了各种符咒和法器,经过庞枫对许多法器 的现代化改装,中央道坛只用架设一台特殊的电脑就可以了。
王村长、廖畅和庞枫按计划向着高树林进发。三人全副武装,王村长 背了一台火焰喷射器,是庞枫为他准备的,自己还从家里带了把弯刀别在腰上, 走在中间。廖畅背上是一把一米五的机关棍(棍子模样,上有机关按钮,可变换 为两把短刀或双节棍),小腿处绑了只刀鞘,里面插着把十公分长的匕首,走在 前面。庞枫走在最后,背上是一把大口径狙击枪,胸口的子弹带里插满了铜亮色 的子弹,两只小腿上都绑有手枪。“村长,待会你就用这个喷口对着它们,然后 扣动这个地方的扳机就可以了,跟你平常用喷雾器洒农药一样简单,明白了吧” 庞枫停了下来,拉着一路木然的王村长又叮嘱了一遍,“我和廖畅会把‘立’着的都 解决掉,你负责把‘躺’着的烧了就行了。”“你也不要再为惠什的事情懊恼了,” 廖畅也停了下了,转过身来对王村长说到,“赶快进入状态了!”王村长无奈地看 了看他俩,叹了口气深情地说到,“惠什是个好人,总之我相信她是无辜的。你 们放心待会我一定会尽全力的。”廖畅转过头去,三人继续前进。“庞枫,你能告 诉我,你们四个都各有些什么绝技啊我看你们分工挺细挺有默契的。”王村长摆 过头去向庞枫问道。“你问这干嘛”“我只是好奇问问罢了,若果涉及了什么机密 的,那……那就算了。”“也谈不上什么绝技啦,我们有明确的分工倒是没错的。
我呢,负责武器、设备的制造和维修。廖畅是个武术高手。夏谬是操控精密设备 的。唐邺是我们的头,总能想到解决问题的好办法。”“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小小 年纪就有如此的作为,不错不错。”庞枫听了微微地笑了笑,便不再作声。
三人到高树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大山里一到天黑就伸手不 见五指,不像城里边深连夜也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幸好来时庞枫带了夜视镜,才让大家不至于变成瞎子。进林之前,庞枫端着狙击枪,检查了几遍高树林,对 身后的廖畅说到,“奇怪,连一只鸟也没有,不是不跑了”“也许还没有尸变,我 们赶紧进去把它们全烧了。”廖畅说到,“王村长,快带我们去目的地。”“就在前 面两百米远的地方,那是块大的空地,我这就带你们去。”王村长领着二人正要 进林,忽听得一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王村长,不要跟他们进去,凶尸就要 来了,它杀了那么多人,现在妖力倍增,他们二人肯定应付不了。里面的事我已 经处理好了,快跟我走。”原来是惠什。“是……是惠什!”“嗯,是的。快到我这儿 来。我劝你们两个臭小子也快点逃命,以它现在的能力,可以轻易的秒杀你们两 个。”“上次让你跑掉了,这次看你往哪跑!”说着庞枫便把枪口对准了惠什。“慢着, 起雾了!”廖畅一把抓住了枪管,“先把凶尸解决了再说!村长,你先躲起来,待会 儿见势不妙你就快跑!”“你们俩送死还要再带条人命吗!无耻!”惠什怒吼道,“村长 快跟我走!”“庞枫,警戒!”“好!”二人理也不理惠什。
眼见得雾越来越浓,庞枫直接扔掉了手里的狙击枪,抽出了小腿上的 双枪,廖畅也缓缓的抽出了背上的机关棍,“咔”地一声变出两把双刀来,王村长 手里握着喷枪不安的左右转动着身体,惠什被眼前这顽固的三个人气得正急促地 呼吸着。“嘶~”一个白色的东西从庞枫的眼前划过,庞枫对着那东西的脑门连开 了五枪,那东西好似没事一样滑进了浓雾之中。“小心!”廖畅大吼一声,抢到庞 枫的面前来,“唰,唰,唰”地几刀挡住了凶尸从上面的偷袭。连续两次偷袭的未 果,凶尸被激怒了。“吓!”地大叫一声,快速向廖畅冲了过来,廖畅没有躲,也 迎面接了上去,“危险!”只听得惠什大叫一声,一团早已运好的真气被打了出去, 正好打在了凶尸的身上,凶尸的身体只是倾斜了一下,长满长指甲的双手“啪” 地打到了廖畅的双刀上,双刀立刻变成四块,眼见得不能使用了。廖畅迅速地抽 出了右腿上的匕首,又以极快的速度从怀中取了一块玉璧法器按在匕首的把手后 面,朝着凶尸的心口方向刺去。只见凶尸后划一小步,便轻松地躲开了,可廖畅 却收不回来了,向着有准备地凶尸飞去。“轰”惠什又是一掌,这一掌惠什打在了 廖畅的身上,使廖畅脱离了险境。庞枫见状立马对着凶尸疯狂地倾泻着子弹,王 村长也加入了进来,第一次使用了喷火枪。全身烧着了的凶尸终于没有了先前的 凶悍,怪叫着,跑掉了。看着迅速消失的白雾,大家总算是松了口气,廖畅在庞 枫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谢……谢谢了。”廖畅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惠什说到。
“早点听我的话不就没事了吗”惠什故意刁难的说到。“总之,还是要谢谢你,”庞 枫说到,“你能跟我们解释下你身上的那种特别的气息吗可能我们真的是误会你 了”“先回村再说。” 四人回村时在大阵的边界旁看到了两具正在燃烧着的尸体。“怎么,村里还有其他被害的村民”庞枫不解地向王村长问道。“应该是李老四和罗婆婆,” 王村长说到,“我把它们埋在墓地里的。幸好有这个大阵啊,不然它们又要进村 去害人了。” “怎么样,办妥了吗”唐邺看到回来的几个人急切的问道。“呀!你们把 她抓住啦!”夏谬兴奋的叫道,“你不是很会跑吗”“我们去的时候遇到了凶尸,它比 我想象中的还有强大,速度快,反应灵敏. 还很狡诈,”廖畅说到,“幸好有惠什的帮忙,不然我们都回不来 了。”“什么!”夏谬很是惊讶。“能进的来大阵说明他就不是邪物,看来我们是误会 你了,”唐邺说到,“抱歉了,惠什。”“我一个修真的,你们这些凡人看不出来也 是很正常的,原谅你们了。”“修真的!”四人一口同声的叫了出来,“你开玩笑 吧!”“好吧,我就是开玩笑的。其实我练的是气功。平常人练不了气功的原因是 因为不能够自由的运气。但是我家祖传了一味药,吃了过后就可以自由地把周围 的空气高密度的汇集在手掌上。不过有个坏处就是消除了自己的人气,如同死物 一般。说白了,我们家族世代都是抓鬼的,现在你们都明白了吧”四人默不作声, 心里确很是佩服。“哈哈哈,”王村长爽朗地笑了起来,“我们贞陇真是有福气啊!”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愉悦起来。
第二天早上,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唐邺、廖畅、夏谬、庞枫和惠什 还有王村长、张副村长一同在村长办公室开会。唐邺清了清嗓子说到,“我让夏 谬查了贞陇的卫星地图,发现整个贞陇的山脉就是一条龙脉(龙形山脉)。想必当 年那个道士带村民们来这里也是为了封印抓住的凶尸。封印的地点应该就在贞陇 村的公共墓地位置。”“能在详细些么”张副村长问道到。“贞陇村的公共墓地是龙 爪的部位,是封印凶尸的绝佳位置。凶尸这个东西不同于僵尸,鬼魅。可以说, 它是二者的结合体,既有金刚不坏之身又有控制万物的超强念力,而且最近它又 杀了那么多的人,在吸收了更多的怨气之后变得更加强大了。”“那它是怎么被放 出来的”王村长问道。“没人刻意的放它出来。只是国家为了在农村普及用电,修 了不少的水利发电站。贞陇的下游就有一个。可是修了水电站上游的水位有时会 被抬高许多,于是就在贞陇公共墓地的位置,水淹到了当年道士封印凶尸的地方, 加上龙虾、泥鳅在上边打洞,封印的地方就被破坏了,凶尸也就被放出来了。”“你 有什么计划,”惠什问道。“一般来说凶尸是凌晨一点左右才出来主动袭击人类的。
但上次傍晚你们就在高树林里遇到了它,说明它的老巢很可能就在高树林里。你 们说王村长用火焰喷射器烧了它之后它就跑了,说明到目前为止它还并不是什么 都不怕的,起码它怕火。我们可以在高树林的周围摆上大阵,困住它,然后再火烧高树林!”“要人在中间把阵的啊,大哥,”夏谬无奈地说到,“应该说,每次都是 我在中间把阵的啊。我在中间控制着,你们在外边放火,我是不是有的划不来 啊。”“扑哧,”大家都笑了起来。“胡说!谁说我要把你和我们分开啦,”唐邺忽而 严肃地说到,“没我们三个,你一个人办不了。”“嗯!”“那你们怎么跑出来啊”惠什 问道,“到时候可是火海一片,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大阵是过人不过尸的,只 要我们三个掩护夏谬把大阵布好,到时候穿上防火服冲出来就没事了。”唐邺淡 淡地说到,“明日午时行动。”“好!” 第二天,眼睛都有些浮肿的一行人在快要中午的时候赶到了高树林。
“大家各自行动吧,”唐邺看了看王村长,让庞枫把一块特制的表给了他,然后又 对他叮嘱道,“村长,时间一到立刻点火,不要犹豫,明白吗”“包在我身上!”“好! 兄弟们,进林!”“嗯!”穿上防火服后四人便向高树林进发了,目送着他们渐渐消失 在高树林以后,惠什便吩咐随行的村民们按要求快速地在高树林的正东、正西、 正南和正北的位置摆放法器,并沿途泼上煤油。王村长背着火焰喷射器,一动也 不动地看着打颤的右手上表的时间。张副村长和惠什全副武装地守在他身边,防 止凶尸的偷袭。
高树林中,夏谬拿着液晶电子罗盘领着一行人谨慎地向高树林的中心 位置靠近,其余三人默契的移动着脚步警戒着四周。很快他们便到了树林正中, 夏谬迅速地架设着仪器,“好了,大阵启动了!”夏谬对唐邺说道,“可是凶尸真的 就在这里边吗”庞枫瞪了瞪夏谬,夏谬连忙解释,“我这也就是多考虑了一点点 嘛。”“我的推断应该不会错的,”唐邺说到,“现在必须把它引出来。”“怎么引” 夏谬问道。只见唐邺向庞枫要了一颗手雷,拉掉拉环,重重的扔了出去,“就这 么简单。”“就这么简单!”夏谬挠了挠后脑勺。“轰!”,随着手雷爆炸后的一声巨响, 阴暗的树林里开始泛起薄薄白雾来。“兄弟们,有动静了!”庞枫激动地看了看手 表,又说到,“我们再坚持十五分钟就可以撤退了。” 四人背对着,紧张地盯着快速汇聚的白雾,周围静得可怕,能听见的 就只有“咝咝”地声音,是凶尸向他们慢慢靠近的声音!由于穿了防火服的缘故, 他们并没有带火焰喷射器进来,除了廖畅依然拿的是匕首外,其余人都用的是来 复枪,虽然来复枪对凶尸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但起码可以减缓它的行进速度,以 便他们能够脱身。
“嘭!”“在我这边!”夏谬大叫道,其余三人迅速转向夏谬的方向,“嘭! 嘭!嘭!”朝着快速划过来的凶尸拼命开枪。“拦住它!”庞枫大吼到,“还有十分钟!”, “咔!”的一声,拉掉一个手雷的拉环,便向着距离他们只有十米远的凶尸扔去。“轰!”,凶尸被炸得怪叫了一声,发狂似的冲了过来。“散开!”,廖畅喊道,急忙 迎了上去。廖畅并没有急着出招,等到飞快冲过来的凶尸就要和他接触的时候, 立马一个漂亮的扫盘腿把凶尸放倒,然后侧身一滚,压到它的背上,迅速地用左 手扯住它的头发,拉起它的面部,并用右手的匕首麻利的刺爆了它的双眼。力大 无穷的凶尸痛得大叫一声,一发力便把廖畅震飞了。廖畅被震到了近旁的树干上, 从五米高的地方摔了下来,“哇”地吐了一口鲜血,伤的不轻。唐邺赶忙前去查看, 庞枫、夏谬看到廖畅受了伤也像发了疯似的,一边对着凶尸开枪一边向凶尸大步 靠近,眼睛受了伤的凶尸硬是被打得后退了。可是好景不长,很快二人的子弹就 打光了,凶尸“嗖”地一声横冲直撞了过来,庞枫、夏谬急忙躲避,凶尸撞到了二 人身后的一米粗大树上,大树瞬间便断成了几节。大家都屏住呼吸,默不作声, 以免被凶尸发现自己的位置,渐渐地空气中有了煤油的味道,而且越来越重了, 唐邺搀扶起廖畅发现他已经陷入了昏迷,便对另外二人做了个掩护的手势,准备 先把廖畅带出去。二人点了点头,“过来呀,我在这儿!”夏谬对正皱眉听着四周 动静的凶尸喊道。凶尸立马朝着夏谬的方向撞过去,看到它就要从自己身边冲向 夏谬,庞枫连忙一个凌空侧踢便把它踢飞了,唐邺趁机背着廖畅飞快地向林外跑 去。凶尸迅速弹身而起,又向着庞枫的方向冲去,庞枫见状便闪,可是已经来不 及了,“咔嚓”一声被撞断了右手手臂,夏谬急了,抓起地上的来复枪对着凶尸猛 烈开火,但凶尸还是硬顶着子弹冲了过来,“哗!”的一声,夏谬的胸膛便裂开了 个大口子。二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对望着,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感。白雾已 渐渐变得通红,大火就要烧了过来。“轰!”一阵气浪重重地打在了凶尸的身上, 是唐邺带着惠什赶来了。看着庞枫和夏谬都受了重伤,倒地不起,唐邺立马就急 红了眼,愤怒地用火焰喷射器把凶尸烧的怪叫起来。全身都烧着了的凶尸四处乱 撞,怪嚎着,误入了熊熊的大火之中,便再也没了动静。唐邺叹了口气,和惠什 一同搀扶着受伤的庞枫和夏谬缓缓地出了高树林。
大火过后,昔日茂密的高树林成了一片焦土。村民们在大阵北偏西四 十五度的位置发现了被烧得面目全非、全身黢黑的凶尸。它并没有被完全消灭掉, 不然的话,当初道士在抓住它的时候早把它处理掉了,何必留这样一个大麻烦给 后世。唐邺说,他们要把它带回去封印,以免再出什么差错。修养了大概一个星 期,四人准备辞行离开,他们回绝了村民说要把他们抬出去的请求。走得那天, 天上下着蒙蒙细雨,贞陇的老老少少都出来为他们送行,唐邺说不想看到村民们 在他们临走时流眼泪,村民们做到了,没有哭出来,但泪珠却是装满了眼眶。四 人不敢回头,应为他们的脸上早已挂满了泪珠。至于那个神秘的惠什,早在凶尸 被找到的时候就悄然离开了,留了一张纸条,上面的泪痕依稀可见,写到,“我 会永远记得大家!”灵异鬼故事大全精选2:护庄的鬼 有一个人在他们村当了几天电工,自从懂得了一点电工知识后,就自 以为是了,整天在家游手好闲地无所事事。有一天他给村里换了一段老化了的电 线,把旧电线换下来以后,正赶上有一个收破烂的在此路过,他就顺手把旧电线 卖给了收破烂的,这次他得了十几元钱,买了一包烟,还买了一点酒菜,高高兴 兴地抽着烟回家喝酒去了。
他回家后,一面端着酒杯喝酒,一面眯着醉眼突发奇想:没想到旧电 线也能卖钱,卖了钱不但有烟抽还有酒菜吃,当电工还真不错呀。哎!村里有好 多给大田机井送电的架空线路,平时并不带电,只有给大田浇水时才送上电,我 要是在半夜去割回来,再人不知鬼不觉地卖喽,这岂不是又发了一笔小财儿 就在这天夜里,他偷偷摸摸地背上电工用的爬杆脚踏,来到村里的大 田割下了两空电线。第二天,他就用麻袋装着偷割下来的电线,来到一个废品站 卖了,结果这次他卖了二百多块钱。他一面数着手里的钞票,还一面问废品站的 老板:“老板以后我送来,你还能收吗” 废品站老板答道:“兄弟你有多少我就收多少,以后你拿来的比这新 的话,我还能给你一个好价钱,这年头有钱赚还能把财神爷挡在门外” 他听了废品站老板这话,心里甭提多舒服。自从这以后,他接连好几 晚上出去到村里的大田偷割电线。村里发现大田的电线在夜里接连丢失了后,就 派人在夜里看护上了,这下他再也不敢再偷割去了。
可是没过多久他卖电线的钱就花没了,连馋带瘪地他上下乱窜。一天 他骑自行车去赶集,走在路上看到了邻村大田里给机井架设的电线,心里又痒痒 了。他一面骑着车在路上走,一面观察着电线杆上的电线走向,这样他心里有普 了。
这天夜里他又收拾好电工工具,骑上自行车来到白天观察好的电线杆 下,三下两下就爬了上去,一会他就割下来四空电线,然后卷吧卷吧塞进麻袋里, 绑在自行车托架上就托了回来。第二天,他又到废品站把电线卖了钱。
从这以后,他还摸出一套经验来了。他到邻村的大田里从不去第三次, 今天去东边的村庄,明天到西边的村庄,时间一长,他偷的电线就卖了好几千元。他为了偷电线方便还买了一辆摩托车,再后来又买了一辆三马子。自从有了三马 子以后,他出去的地方也远了,而且还把他亲弟弟拉来入了伙。白天他骑着摩托 车去踩点,晚上就和弟弟一起开着三马子去行窃。
有一天夜里他和弟弟到十几里以外的一个地方去割电线,等他们割完 后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了,他和弟弟急忙把电线装上车后,发动起三马子就沿着 田间的机耕路向大道奔。这天晚上正是农历的月末,所以到了后半夜,月亮就藏 起来了。由于贼人胆怯他没敢开车灯,只凭感觉驾驶着三马子往前摸,他开呀开 呀,走了好长时间的机耕路也没有上大道,他眼前总感觉三马子是走在机耕路上 一癫一癫的。时间一长他本想开下车灯看看方向,可又怕被人发现,只好又硬着 头皮往前开。
直到东方的天空露出了鱼肚白,他才看清了路边的地貌。他这一看可 不要紧,吓得他差点没把屎拉在裤子里,原来他开了小半夜的三马子,结果根本 就没离开他们割电线的现场多远,而是围着一个路边的坟地边缘绕圈呢。他发现 这个现象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坏了!我们遇上鬼打墙了,怪不得这半天我们还没 有上大道。
他看完了方向后刚把三马子打正方向,这时在机耕路的两头都打来了 车灯。原来这次他们哥俩偷割的是给一个村庄送电的主电线路,他们把电线割开 不久,电管所就发现了给这个村供电出现了异常,电管所立刻一面给这个村的电 工打电话,叫他们出来人帮忙巡查线路,一面也派人开车巡查来了,结果两路人 马一起在这两个窃贼处会面了。
巡查人员一看三马子上成捆的电线,就把这两个盗割电线的窃贼人脏 并获地抓了个正着,然后把他们连人带车扭送到了派出所。到了派出所,二人在 事实面前无可抵赖地交代了罪行。事后他们才知道那片坟地就是那个村的,最后 他们叹息地说:“看来鬼也护庄呀!”这次他们要不是遇到了鬼打墙,等巡查线路 的人员赶到那里,他们早就逃之夭夭了,他们的盗窃行为还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这才叫法网恢恢,再行径诡秘的人,连鬼也不会放过你。
灵异鬼故事大全精选3:脑壳里的瓜子 今夜月光里透出昏黄的颜色,我吃过晚饭坐在柜台前清点上个月的账 单。“叔叔,我要买包瓜子”。“那,给你”,“不,我不要这样的葵瓜子,我想要 西瓜子,西瓜子可好吃了”。是隔壁邻居家的小新来买瓜子了,看来这小不点挺喜欢吃瓜子的。我从货架上拿了一包西瓜子递给他。“哦,吃西瓜子喽”,小家伙 拿着西瓜子高兴的朝回跑去,“喂!喂……小新,忘给钱了”,“哦,叔叔,那,给 你钱”,我刚要接过钱,可又觉得心里挺尴尬,我这么大个人还和一个小孩要什 么钱啊,“哦,这次不要钱了,今天叔叔高兴,不收钱了,下次再收吧”。小家伙 伸手递出来的钱又缩了回去,塞在了兜里。我马上就后悔了,想张口要回瓜子钱, 可是面子让我还是硬憋住了嘴。“谢谢叔叔”,说完,小家伙便兴高采烈的拿着西 瓜子,朝他家的方向跑去了。
看着小新的背影闪进了胡同再也没有出来,我的心情一下子降落到了 零点,这个小兔崽子!一定是庆幸今天渔利双收,把我害得既失去了面子又赔本。
我真想逮住他狠揍一顿出出怨气。这会他一定吃得正欢,却害得我喝不下水吃不 下饭,生了一肚子闷气发泄不出来,朝墙上狠踢了一脚,险些把我的脚丫子踢成 了残废。
我坐在凳子上弓着腰轻抚着自己的脚丫子,一阵阵的痛楚从敏感的神 经末梢传递过来,让我连连招架不住。眉头皱的生疼,等我脚丫子不疼了,我一 定活捉住那个小兔崽子,把他的屎给揍出来,白吃进多少瓜子就得给我吐出来多 少瓜子。“叔叔,我还要买……”“西瓜子……啊……”我啊的坐直了腰,眼前还是 那个小男孩。
这么快就吃完了我踢脚的功夫就吃完了就算他们父子一起吃也得一 柱香的功夫才能把这么大一包瓜子吃完吧,就算不嗑皮吃,也得半柱香的功夫吧。
我下意识摸了一下脚,一种剧烈的痛从脚趾丫那里急促的传过来,硬憋住疼,我 怕自己憋不住会“嗷”的一声叫出来,在小兔崽子面前出丑。让这个讨厌的小崽子 回家后在他们全家的吃瓜子宴会上模仿败坏我的丑样,哼!我现在就让你知道厉 害! 我用右手抄起一个啤酒瓶,想朝小兔崽子的头上猛砸过去,“叔叔”, 我紧紧握着酒瓶的手猛地抖了一下,“我要买西……瓜……子”。“好吧”,不知怎 么的,我握着啤酒瓶的手松开了。我一个大人,用不着和你一个小崽子过不去, 我面无表情的递给他一包西瓜子,他接过西瓜子,又朝回跑去,“哎站住!钱呢”“哦, 啊!叔叔,我好像忘记带了!”“哦,这样,拿去吧,拿去吧,下次记得带来。”“哦, 谢谢叔叔”,他抓了抓自己半秃的小脑袋,似乎尴尬的跑开了。又让这小兔崽子 捡了回便宜! 我发疯的摸起那个啤酒瓶,朝小兔崽子走远的方向扔过去,“叔叔,我记得把钱拿来在这……”“快闪开!那啤酒瓶……”“嘣!”小男孩一声闷哼,趴在了 地上背朝天,脸塞进了泥土中。这还了得!出人命了我赶紧瞅瞅,还好四周没人。
我得快过去看看人是不是还活着,可脚一着地,脚丫子的骨头像断了一样的疼。
我咬牙切齿的咬紧下嘴唇,向小男孩那边匍匐前进,用这个姿势爬过去,脚丫子 就不那么疼了,我一下子觉得嘴唇疼的像刀子划的一样,连忙松开咬着下嘴唇的 牙,鲜血从下嘴唇滴在了地上,我顾不得嘴唇流不流血了,得继续忍痛匍匐前进 才行,要是不能确认小男孩死活的话,万一是死了,那我的罪可就大了,到时候 一个枪子打过来,就不止是嘴唇流血的事了! 近了,靠近了,我的头机警的看着听着周围的动静,万一在这个时候 突然冒出来一个行人的话,我该怎么应付过去呢,还是装死吧,装死也许能够逃 过这一劫,就像电影大逃杀里面的情节一样,装死还是挺奏效的。
靠近小男孩的头只有一尺之遥了,借着月光还是可以辨认出小男孩是 紧紧趴着头的。半秃的脑袋裂开了一道一指宽的缝,缝隙周围粘着一片被血浆浸 泡着的碎玻璃,脑袋周围的土地上,洒满了被血液和啤酒沫浸湿了的玻璃渣,和 散落满地的西瓜子。玻璃碎片大小不一,有尖有方,不规则的横七竖八与西瓜子 胡乱掺合在一起。
脑袋壳子周围的地面已经被啤酒和血水相互排斥着朝我这边扩散过 来,我得赶快躲开才行,这些血迹如果染在了我的衬衣上,谁都能猜到这个小男 孩和我有着纠缠不清的牵连,到那时候不仅我的小店要被迫关门贴上封条,而且 还要吃官司,大量赔钱,我得赶紧逃。“叔叔”,“啊!”我惊讶的抬起头,小男孩的 脸,正看着我的脸,与我面对面看着。他的眼珠子暴突出来,鼻子变了形的歪在 一边,上下嘴唇的皮被玻璃齐刷刷的斩掉,白森森的牙齿连着血肉模糊的牙床, 上下抖动着,“叔叔,给你钱”,他张嘴说话的时候,从口中掉出许许多多的瓜子, 是西瓜子。
这些西瓜子掉落在地面上,浸泡在啤酒沫里,被啤酒沫迅速淹没。只 见白色的啤酒沫迅速晕染着血液的红色,“叔叔,给,你的钱”,他艰难的从身子 底下往外抽着胳膊,可能是刚才趴的过猛,他的手很难抽出来。“叔叔,你来帮 我把手从身子底下抽出来吧,我自己抽不出来”,我大气不敢喘的趴在原地,怎 么,他想让我帮他抽他的手!我再看去,他已经快把手给抽出来了,整个发紫肿 胀的胳膊已经被拧成了麻花状,“快来啊,你的钱还……还在我手里呢,你自己 过来拿”。“啊!不……不不……不要了,这次不要你钱了,”“又……又不要我钱了! 上次你没……收我钱,被我爸爸知道了,被他……打了一顿,这次……叔叔……一定要……收下……我的……钱!不然我回家……又要……挨打了。”你怕挨打的 话,以后我去你家跟你爸爸求求情,你爸爸就不会打你了。“我……今天回家恐 怕就会……挨打,不然……你现在就跟我回家……和我爸爸……求求情吧。” 我摇摇头,“怎么你不去我家了吗那我今天又要挨打了,挨打的滋味 真的很疼啊!叔叔,你一定要帮帮我,跟我回家一趟,不然的话我可以先把你的 头拧下来拿到我爸爸面前先帮我求求情,你的身体随后再到也可以,先谢谢叔叔 了。”“好好,我去,我去。”我点点头,心里恐惧到了极点,摸摸脖子,头还在。
我想起身逃走,可是脚丫子疼的难受,根本站不起来,试探着站了一 次,却被疼痛无情的打倒。我掉头往回爬,“叔叔,你想去哪儿你想回你自己的 店里吗那让我也跟着你回你的店里吧,这样天天都会有西瓜子吃了。”“哦,不不 不,我们还是赶紧去你家找你爸爸吧。”“好,叔叔,来吧,我在前面爬,你在后 面跟着爬,你不认路,我带着你去,你可跟紧了,我家的胡同可黑了。如果你想 在半路上偷偷回店里的话,我一定会去你店里长久的住在那里,你那里也不会有 爸爸打我。”“哦,我不会偷偷回店里的,走吧,走吧。”这小兔崽子心眼子还真 不少,好像能看穿我心里在想什么似的,“还有,你最好别把我当成小兔崽子, 我有名字的,我叫小新。”我不再多想,不再多说,默默地在他身后一点一点的 爬着,我现在所承受的痛苦,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在他每次向前爬的时候,我都能看见他那只拧成麻花的手一下一下的 扒拉着地面,将地面上的泥土推到身体后面,这样,他的身体才能向前挪动。他 的手上果然有一张钱,要是平时,他手里的这张钱对我会有着极大的诱惑力,但 是此情此景之下这张钱,却显得异常吓人,这种恐惧,把我对钱的欲望全部吓走 了。我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钱的,但却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钱的。
对!就从现在开始,我对钱产生了一种阴影,一种心理负担,一种恐 惧而又害怕得到的不安全感。而这个阴影到底会不会伴随我的一生,现在来说还 不能确定,也许某一天,我吃不上饭的时候,拖拉着那只几乎快残废的脚丫子, 在人群中寒酸乞讨的时候,才会为了填饱肚子,舍脸求情的从别人手里接过一张 面值不大的钱,落魄到那个份上,或许我才会重新喜欢上钱,为了钱还会重操旧 业,卖出很多很多的瓜子来养活自己的这个肚子。但是有一条规则我却牢牢记住 了,学精了,那就是概不赊账!我想,只要随时用的到钱的话,胆子都会随时大 起来,而我现在的处境不是需要钱,而是需要逃,安全的逃走,不留任何痕迹, 不受任何拖累,逃走后还能过回以前那种自由自在安安稳稳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一前一后的爬着,前面是头部受伤的小男孩,后面是脚部受伤的老男 孩。那个小男孩的头是否还在痛我虽然感觉不到他头部的痛苦,却是能感觉的到 我脚部的痛楚,每向前爬一下,都需要脚向后蹬一下,没办法,要前进就需要有 推力才行,爬在冰冷的地面上,这时多么希望身旁有一个火炉或暖水袋什么的, 只要能让我暖和起来的东西都可以。
小男孩终于爬进胡同口,我也尾随其后,一路上他好像很放心的样子, 从来没回头看我一眼,而我却一刻不放松的紧盯着他的后脑勺。当看到他进了胡 同后,我窃喜,好机会,就在这个相互看不见的拐角,我可以调转矛头,指向另 一个方向,指向一个我认为比较安全的方向逃走。“你想逃吗”他从拐角处只伸出 个脸,瞪着死鱼一样的眼珠子,左眼的眼珠子从眼眶里掉出来,只有一根神经和 眼珠子连接在一起,耷拉在歪掉的鼻子上,愤怒的瞪着我。“我,我哪里想逃啊, 只是不知道你拐向了哪里,到处找找你而已。”“好了,现在找到了,现在就跟我 走吧,我家就在胡同里面的444号门牌。”444号这门牌真不吉利! 胡同里阴冷潮湿,月光清冷的披在小男孩瘦小的身子上显得异常诡异。
“到了,叔叔,跟我进来吧。”“到了这么快!”一路爬过来,我怎么没看见441,442 和443号门牌呢直接就是444号门牌。我抬头观望,门是开着的,一股阴冷的风扑 面而来,夹杂着一股陈旧的腐烂气味,围绕在我的鼻子周围,久久不能散去。要 是用刀割掉鼻子的话,也许就闻不到任何讨厌的气味了吧! 这股讨厌的腐烂气味好像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忽的一下增加了腐烂空 气的浓度,让我一时半会吃不消。小男孩家的门槛很高,也没见小男孩怎么爬就 爬过去了。轮到我爬的时候却发现门槛的这种高度根本不是一个趴着的人能够爬 得过去的,非得飘起来才行。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个小男孩到底还是不是 个人从他头部受伤的程度来看,他已经不是个正常的活人了,他好像没有任何痛 苦的反应。
我彻底醒悟了,他的头裂开了那么大的一道缝竟然没有喊疼!我一下 子感觉很后悔,没有提前发现这一系列古怪的可疑之处,现在只能趴在地上懊悔 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果能早发现的话,就不该演化到现在这一步,如果时间能够 倒流的话,我真想回到悲剧发生之前的那一刻,只要我不拿起酒瓶,只要不把酒 瓶扔出去,就不可能砸到小男孩的头,也不会发生现在的这些事,也许这就是因 果循环,因果报应。说不定还会随着事态的正常发展,得到了小男孩手中的钱, 看着小男孩高高兴兴离去的背影,然后回屋接着清点上个月的清单,做完了这些 事之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觉,那样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