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达母爱的散文三篇
表达母爱的散文三篇 表达母爱的散文一:妈妈,您是我心中的暖诗 曾何几时,您头上竟多了几丝银发,岁月的年轮,在您额上留下了深 深的吻痕。已为人母的我,至今才真正体会您当年的那份牵挂,那份最最无私的 爱。我无法用华丽的词藻来形容您对我的好,但我却能深深的感触到,在我成长 的岁月里,妈妈,您是我心中的一首暖诗。岁月的无情,在您身上诠释得如此完美:一丝丝的银发,蹒跚的步履, 微微弯曲的背影……每次想了、看了都会泪流满面,心疼那个爱着我的您,心疼 那个为我无悔付出的您,心疼那个为我们这个家操劳一生的您。妈妈,一个多么 伟大的字眼,您用最朴实的行动谱写着一首首最动听的曲子。有些记忆是一辈子 也不会淡忘,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将其埋在心的最底层,不再去触碰。记得在 自己单身的岁月里,是您一路支撑着我走过来,对我、对我的选择没有半句责备 的话语,更多的是鼓励,让我勇敢的挺过那一段最最艰难的岁月。
儿时的我,性格倔强,男孩子般的脾气,让您为我费了不少心。长大 后,在外读书,每次月底的周末,您总会在路口张望,那种期盼的眼神饱含着天 下母亲对女儿的牵挂;离家的时候,您总是会大清早起来为我准备行囊,为我准 备最喜欢吃的早餐,还不断的叮嘱我要怎么做人做事。再后来,我工作了,有了 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女儿,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离您 越来越远,可您还是依然默默的为我,为我的家,为我的孩子而操劳着,您的心 随着我而一路飘泊。天冷了,您总提前嘱咐我记得给自己加衣服,您总是担心我 受冷,担心我挨饿。每次您听到我加班时,电话那头您声音会立刻变得很低沉的 说:“晚上回家路上要小心哈。”一句看似简单的嘱咐,却承载着一个母亲如此厚 重的爱,我能听到您那边心疼的声音,总会让我热泪盈眶,这就是妈妈,这就是 世界上最最伟大,最最无私的爱。
如今的我,在经历了岁月的历练之后,懂得了怎样去爱,也能体会您 当年的那份牵挂。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工作和生活,不为别的,只为了赋予我生 命的您,面对一个给予我生命的人,生活中所有的困难都不值得一提。在以后的 岁月里,我会更加努力,努力做好自己,努力扮演好好每一个角色。
时光飞逝,斗转星移。这么多年来,您对我的爱积淀得很厚很厚,我 的爱却迟迟没有表达,今天是您59岁生日,太多感激的话语也无法赘述您所有无私的付出,蛋糕师傅为我完结了一个羞于说出口的爱,那就是:“妈妈,我爱您。” 妈妈,我只想亲口告诉您:在我成长的岁月里,您始终是我心中的暖诗,温暖着 我一路前行。
表达母爱的散文二:我的妈妈 每个人这一辈子最该放在第一位的只有家里的父母。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社会浮躁了人心,太多人失去了 一种本能那就是爱。你是否有想过这世上最值得你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的父 母。
有人把梦想放在第一位、有人把享乐放在第一位、有人把爱情放在第 一位。可有多少人想过父母的位置。是他们带你来到这世上,是他们的付出你才 有机会吹嘘自己的梦想,才有时间追逐爱情享受快乐。
我的妈妈出生在高山上的农村,家里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妈妈是家 里的老大,自然成了家里最早的劳力,帮助父母照顾弟弟妹妹。
中国人重男轻女的习俗似乎永远难以改变,更别提农村了,所以我妈 妈在最渴望读书的时候,被我外婆拒绝了:“女孩读书以后都是别人的”。这句话 在现在听来是多么可笑,可是在那个时代却是最真实的。
妈妈最让我感到佩服的便是她的大气,一个农村出来的妇女,何以有 如此胸怀。身为儿子的我也时常感到惊异。一个没有接受过教育的农村妇女,待 人处事,可以说是无可挑剔。不管是从农村还是到城里,和妈妈相处过的人没有 一个不说妈妈好的。
我儿时多病,很多事情都是听伯伯给我讲的。听他们讲我妈妈生我的 时候病的很严重。所以我的出生是不平静的,听他们讲我生下来时像一只小老鼠,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当时我只有三斤不到,对于现在动辄八九斤,少则也有六七 斤的婴儿来讲。三斤不到的我确实用老鼠形容再恰当不过了。
在那个时代要养活这样一个孩子是不容易的,疾病接踵而至,大多不 是小病。直到稍微大点后依然是随时可能夭折。无疑最受煎熬的应该是我的妈妈, 连医生都摇头叹息断言我养不大。可见她当时的心情。再后来家里除了我父母,其他人都觉得我已经死路一条。甚至我的爷 爷提出了一个当时可能算是比较常见的想法。“扔了吧,就算能养大或许也是个 累赘。”妈妈当时的心情也许是绝望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妈妈死活没答应。虽 然好几次从鬼门关走过,但是最后我还是活了下来,这自然和妈妈的付出是分不 开的。
据我的长辈讲,有好几次我生命垂危,妈妈和爸爸就这样抱着我走着 山路,去城里的医院。最严重的一次,医生摇着头叫我妈妈将我抱回去,妈妈抱 着我一路哭着从城里回到村子。或许是老天被妈妈感动了,我奇迹般活了下来。
在妈妈的眼里,爱孩子应该是天经地义的。孩子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 辛辛苦苦一辈子都是为了自己的子女。可是在子女眼里父母亲是否是第一位的, 我想在大多数人心里父母的位置可能连他自己也看不见。
妈妈是伟大的,妈妈是最应该被每一个子女放在心中第一的位置上的 人。仅以此送给我的妈妈。祝全天下的妈妈,身体健康,长寿平安!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表达母爱的散文三:母亲的唠叨 小时候,我最烦我母亲的唠叨了。
几乎每天上学之前,她总是立在院坝头,像尼姑念经一样念着她说一 万遍也不烦的话:“要听毛主席的话,要听老师的话,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边说,边拿着书包让我背上,然后拍一拍书包上的灰尘。
我母亲记性不好,一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八个字,被工作队强行 要求背了好几天才背住。为了不让工作队的革命闯将说她学习毛主席著作落后, 她硬是天天背这几个字,后来就成了教育我的高频词。
几乎每天我放学回来,她又问:“今天老师说你没有,听没听老师的 话有没有欺负同学有没有摔倒,绊倒”语调总是那么不急不慢,一边干活,一边 念经。
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对这些话还有兴趣听。上二年级之后,我就 觉得她说得太多余,天天都是那样的话,天天都是那样的调调。“晓得,晓得。”上学之前,听她那话,我有点不耐烦。
“没有,没有。”回家之后,听她那话,我同样不耐烦。
记得有一次,大概是一九七二年,也就是全国人民批林彪,批孔子的 那年。我的班主任老师在街上遇见我妈,说是我上课不老实,有时候不听讲,爱 看小人书。
记得我那天同样是玩着铁圈回家,喝完我母亲特意为我留的一碗冷稀 饭之后,就准备玩去了。
“给我跪倒。”我没想到,我不知她老人家从哪里回来了,大概是生产 队劳动休息。
“我又没犯错”我摸不着头脑。
“跪倒!”老人家加大了音量,手中的黄荆条已在她手中不停的跳舞, 像黄蟮,也像蛇。那是专门打我的工具,有小指头那么粗,打在身上穿心的疼。
我不得不跪在她老人家面前。
“你们老师说你上课不听话,是不是。”话说完,条子也打下来了。
“是不是”第二下又打下来。
“是!”我已哭出来了。
“你进学校就是让你好好念书,好好听老师的话,毛主席教导我们说 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在好好学习吗你在天天向上吗” 接着就是第三下,第 四下,第五下。
这些话,也是她后来打我的经典话,几乎年年如此,次次如此。
我不挨她老人家的打,已是在上高中之后。
因为上高中在县城,每个星期回一次家,每次回家要拿自己蒸饭用的 米,红苕。每次走的时候,她老人家的另一个唠叨版本则是:
“要好好读书,你看我们这个赵家湾,能到城里头念书的只有你一个人,每天要好好吃饭,每天要听老师的话,如果你娃能够脱农皮,那就是我们赵 家屋头烧高香了。” 我妈从来不问我成绩,或许她也没听说那些物理,化学,生物,外语 …… 当然,说得最多的还是钱。
记得我每次离家,她老人家会给我几毛钱,最多也就五毛,说是我万 一要买啥好用。那钱大多是一分,两分,五分。钱不多,大把大把的。那钱有的 是家里卖鸡蛋的,有的是她老人家为别人治病得的。
她先用一个小口袋把那钱装好,后让我放在最里层,最后缝在我的裤 子上。
“小心点,外头摸哥多,人多的地方,不要去,要用钱的时候,先在 学校把钱数好。”她口中的“摸哥”是小偷的别名,是她老人家最恨的一种人。好 多时候,她也不看我,只管缝她的。
仍是那种语调,仍是那种无神的目光。
我考上大学之后,以为她老人该高兴了,不唠叨了,要知道我是我们 生产队,大队,甚至是全公社第一批大学生。哪知她的话越来越多。
“到学校马上给写封信,我才晓得你到没到。还有把钱藏好,外头‘摸 哥’多得很,你‘二天’是教书匠,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然,‘二天’你会误人 子弟。”她口中的“二天”是“将来”的意思。她说不来教师,只得把教师说成是教 书匠。
“误人子弟”这是我母亲一辈子说得最有文采的四个字。
“晓得,晓得,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我还是不耐烦,就像许多大学生 一样,第一次穿上皮鞋,第一次穿上喇叭裤,洋气得有点小骄傲。
“你再大也是妈的儿,妈说话你不要不听,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我还是不耐烦的走了。
她总是立在村头,看着我远去。整个生产队回荡她的声音:“慢慢走哟,到学校给我写封信哟。” 我参加工作之后,母亲的唠叨变成了对我个人问题的关心。
“你们学校有女教书匠吗她们的家庭‘成份’好不好,我们家是“贫农”, 你要找‘贫农’的,只是‘成份’好,只要不姓屠,合适就办了。你们现在讲究自由, 你要是不自由,妈给你找……” 听得我发笑。或许是受我父亲的影响,她老人家牢记民间许多忌讳, 她连《赵氏孤儿》的戏都没看过,倒是从我父亲的口中记住了赵氏人家与屠姓人 家的千古奇冤,故而她认为她有义务要让我去恨姓屠人,一代一代的恨下去。
她要捍卫赵氏人家的尊严。
再说,她平生过惯了那种以阶级斗争为纲的生活,在她心目中总有贫 农、中农、雇农、地主、富农这样的成份。她的婚姻观是贫农只得找贫农,贫农 找地主那叫下贱,地主找贫农那叫高攀。
她最担心的是我找一个姓屠的女人作老婆。
我后来娶的老婆姓陈,这倒顺了她老人家心愿。
再后来,当我有了小孩之后,她在我面前的唠叨越来越少了。每次回 家,她只是看着我女儿笑,看着我笑,先摸我女儿的头,再摸我的头。
“你娃福气好,福气好,我们赵家屋头就是烧高香的,你看我们赵家 湾吃国家供应粮的就你一个。” 在她老人家的心目中,能吃国家供应粮的人就是穿不愁,吃不愁的人 了。
再后来,我回老家,她干脆没有多少话了,只让我赔她坐,听她叹息, 一声,两声。
我走时候,她还是送我。她是小脚,走路不方便,有时遇身体不舒服。
我怕她掉泪,害得自己也掉泪,我总是在她睡着了走,可当我关门的时候,她会 突然坐走来,吃力的下床,然后挥一挥手。她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来。
再挥挥手,我才走出家门,有时还带着我女儿。
2002年,她老人家因外出看雪,摔了一下,无人在场,她吃力的站走 来,自己上床休息。
这一睡就成了永恒。她最后的念叨也成了我的念叨 听我的哥哥讲,老人家是早上摔的,下午去逝的,临终的时候只见在 嘴在动,但听不清她说的什么。
现在,我每次回老家,都要立在我父母合墓的坟头,我在外面自言自 语,也想听听他们在里头的自言自语。
随着年龄的增长,在我女儿的心目中,我已有唠叨之症了。
或许是真的,我自己也有感觉。
可惜,在我有了唠叨之症之后,才读懂了父母的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