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农村真实鬼故事_短篇民间真实鬼故事:发生在农村的鬼故事

民间农村真实鬼故事_短篇民间真实鬼故事

民间农村真实鬼故事_短篇民间真实鬼故事 民间农村真实鬼故事1:朱砂骨 故事发生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在大山深处的一个穷山村。

这天,本来不大的村子里传出一个爆炸性新闻:王寡妇要“搭配嫁女”。

所谓“搭配”,就是不论谁娶她的小女儿,她不但不要礼金,还把自家伺弄得很好 的草药园子当陪嫁,可就是有一条:小女儿出嫁,大女儿也跟过去。

此话一出,立即在村里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人都说王寡妇是老糊涂了, 脑子出了毛病。

其实,王寡妇的脑子没毛病,倒是身体出了大毛病。前不久,她摔了 一跤,脚疼得无法走路,没办法,只得去了一趟县医院。最后,脚的毛病倒没什 么,打针消肿就行,可别的地方却查出了问题——胃癌晚期。一得到消息,王寡 妇也顾不上伤心,一心只想着如何安顿好两个女儿。

这两个女儿中,王寡妇最担心的是大女儿。虽是一母所生,两个女儿 却有天壤之别:大女儿山花是个侏儒,二十三岁的人只有一米三,而且鸡胸罗圈 腿;小女儿水花却美丽动人,高挑的个子,皮肤白里透红,尤其是那双会说话的 大眼睛,是又黑又亮。

这几年,眼看着两个女儿都长大了,可一个美一个丑,上门求亲的人 一律把目标都对准了水花,没一个人愿意娶山花。如今,王寡妇知道自己得了绝 症,情急之下竟想出了个“搭配嫁女”的主意,目的就是想以小女儿的美貌换大女 儿后半生的安稳。

但王寡妇这种做法实在欠考虑。村里人议论纷纷不说,她家里更是炸 开了锅!小女儿水花万万没想到母亲会出这样的“损招”,把丑八怪姐姐给她当“陪 嫁”,这样一来,她不也成“滞销货”了吗为了让母亲打消这个念头,她一会儿要 抹脖子,一会儿又要上吊,闹得家里是鸡犬不宁! 这天,水花又扯着嗓子在家里哭起来,哭喊着叫爹,说自家亲妈偏心 眼,把女儿往绝路上逼……被小女儿这么一闹,王寡妇只觉得眼前一黑,嗓子眼一阵发甜,头一伸,眼一闭,“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人就倒在地上起不来 了。

水花一见,也顾不上哭了,手忙脚乱地把王寡妇弄进屋,又是掐人中 又是拍后背,急得满头是汗。就在这紧要关头,门外来了一个救命的人。谁刘半 仙!这刘半仙在当地既是巫婆又是土郎中,除了装神弄鬼,也给人扎个针、配点 草药什么的,因此大家就管她叫“半仙”。刘半仙家在前面村子,今天之所以不请 自到,是因为听说王寡妇得了绝症,特地赶来看看,想不到来得还真及时,正是 救人的当口。

刘半仙毕竟是刘半仙,她一不慌二不忙,从随身携带的药盒子里取出 几根银针,往王寡妇身上一扎,又闭着眼睛叽里咕噜念了一阵。不一会儿,就见 王寡妇长出一口气,醒了过来。水花见娘没事了,起身给刘半仙泡茶去了。

刘半仙安慰王寡妇说:“老姐姐呀!你为两个女儿愁成这副模样,何必 呀”一听这话,王寡妇抹起了眼泪:“水花还没出嫁,山花又没有着落,我就这样 走了,你叫山花她以后……我就是死了也是双眼不闭啊!”说到这里,干脆大哭起 来。

刘半仙说:“你哭啥呀!真是好愁不愁,愁得六月无日头。我告诉你, 在咱这十里八乡,福气最好的就是你!小女儿不用说,如花似玉是个‘千金’,可你 知道吗你大女儿山花却是个‘万金’之身呢!你就等着享福吧!” “唉!你别取笑了。” “不不不,我绝无半点取笑的意思。真的,你大女儿是宝。你听我说, 说不定会有人下大聘礼来迎娶她,日后,你还要享她的福呢!” 王寡妇听得云里雾里,不由得问道:“这是为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我可不能说,以后你自会明白的。”刘半仙卖了个关 子,连茶也没喝,站起身走了。

说来也怪,三天后,情况果然发生了变化。上门说媒的人再次多了起 来,远地而来登门拜访的更可以说是络绎不绝。但和以往不同的是,他们全把目 标对准了山花!有愿娶山花为妻的,说山花虽丑,但“丑女旺夫”;还有要收山花做 女儿的,说山花为人靠得住。这些人开出的条件更是一个比一个诱人。正当王寡妇百思不得其解时,她那长年在外做草药生意的弟弟风风火 火地赶回来了。顾不上车马劳顿,进了门便把王寡妇拽进里屋,上气不接下气地 说:“姐,我前几天刚从东北回来,还没进村便听有人传得沸沸扬扬,说咱山花 是个朱砂骨,一身骨头起码值十几万,是‘乌金菩萨’哩!” 听弟弟这么一说,王寡妇先是惊得目瞪口呆,继而恍然大悟!难怪自 己那众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丑女儿一夜之间成了“香饽饽”,敢情那些不三不四上门 来说媒的人,看中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骨”呀! 当地一直以来都有关于朱砂骨的传说,小时候,王寡妇也听说过。传 说朱砂骨是黑色的,可制成起死回生的灵药,但拥有朱砂骨的人正因为有“千金 不换之身”,所以一个个都死得很惨…… 想到这里,王寡妇打了一个冷战,猛然明白过来了:要是山花真是朱 砂骨,那可比长得丑嫁不出去更可悲呀!可王寡妇还是不信:“凭什么说咱山花是 朱砂骨这东西从古至今都是人们瞎传的,怎么就长在了咱山花的身上”王寡妇的 弟弟也急了:“你当我信我也不信!可别人信呀!这几天不是……咱水花有危险呀!” 就这样,王寡妇和弟弟商量了整整一个晚上,最后决定由弟弟把山花 带走,带到一个远远的地方去! 第二天一大早,王寡妇的弟弟就走了,他先回家安顿一下,说好三天 后来接山花。一心只记挂山花的王寡妇没有注意到,这时候水花正呆呆地坐在门 外的石阶上。前一天舅舅和妈妈的谈话她全听到了,她终于明白这些天那些人争 抢山花的真实原因,敢情都是来“寻宝”的呀! 事到如今,她有点后悔当初没答应妈妈“搭配嫁女”的要求。现在倒好, 三天后舅舅就要带山花走了,那朱砂骨可就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她沮丧极 了,心想要是在舅舅回来之前,山花得急病死了才好,那样的话…… 想到“死”字,水花的心不由得狂跳起来,脸上也渗出一层细密的汗 珠: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姐姐呀!可她转念一想,山花那样的丑八怪活在世上本就 是多余的,还不如早点死掉为家里做点贡献哩!想到这里,水花顾不得姐妹情分 了,决定铤而走险。

主意打定,接下来就是怎么实施计划了。这对她来说并不难,她从小跟着父亲采草药,自然知道哪些草药有毒,她有办法让山花悄无声息地去往另一 个世界。

她悄悄跑出去挖来一些有毒的树根,洗净烤干再研成粉,之后到镇上 割了肉,买回白面,不声不响地把掺了毒粉的肉包子做好,蒸熟后将包子放进小 篮子,用手巾一盖,挎着篮子上山去了。

走了几个小时,等水花来到山上的草药园子时,太阳已西斜。她原打 算亲眼看着山花将包子吞下肚再走,可到山上一看,只见小屋门户紧闭,可能山 花又上山采草药去了。她把篮子往窗台上一放,便逃也似的溜下山了。

当晚,水花早早地躺下了,可怎么也睡不着。屋外远远传来几声夜猫 子叫,她听着就像是山花临死前的哀号,吓得她一头钻进被窝里,大气都不敢喘。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鸡叫三遍,总算睡过去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有人敲门:
“水花,开门,开门哪!”水花一听,吓得差点背过气去,因为叫门的是山花! 天呐!想不到死鬼山花这么快就来讨债了!水花吓得躲在被窝里直发 抖。这时,有人掀开她身上的被子,她吓得大叫起来,定睛一看,只见王寡妇和 山花并排站在床前。王寡妇关切地问:“水花,山花敲了这么长时间的门你没有 听见你怎么满头是汗,是病了吗”说着,王寡妇急急忙忙去厨房烧姜汤去了。

山花把手中的小篮子放到水花面前说:“妹妹,谢谢你!可这么大个儿 的肉包子我吃了太可惜。正好,今天是你的生日,就算是我给你过生日吧!” 接 着,她喜滋滋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交到水花手里,“妹妹,你看,我给你带什 么来了” 水花哆哆嗦嗦接过布包,打开一看,是一条红格裙子。山花在旁边说:
“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呀!是我这几天给你做的,你喜欢不喜欢”见水花点了头, 她高高兴兴地去厨房找王寡妇了。

水花坐在床上,手里捧着礼物,心里一团乱麻。正在这时,厨房传来 山花的哭声,只听山花哭着说:“妈妈,我不走,你现在身体不好,我哪儿也不 能去!我要守着你!” 接着是王寡妇的声音:“听妈说,自从你爸去世后,我们全家不都是 靠舅舅照顾这次舅舅叫你去无非是帮两天忙嘛!你怎么说不去呢”只听山花的哭声慢慢小了。过了一会儿,水花透过窗子看见山花低着 头走出了门。

看着姐姐远去的背影,水花的心又翻腾开了。最后,她把裙子放下, 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一定要弄死山花。当天下午,她带了绳子、刀子和筐子,人 不知鬼不觉又上了山。见到了山花,她故作兴奋地说:“听刘半仙说,有一种叫‘蛇 牡丹’的草药能治妈妈的病,但这种草药只有老狼岩上有。为了救妈妈的命,我 决定冒一次险!” 听到“老狼岩”三个字,山花打了一个寒战。她清楚地记得,父亲当年 就是在那里采草药时摔死的,于是小心地问:“这事妈妈知道吗” 水花说:“当然不能让妈妈知道,否则她还会让我来吗” 山花说:“妹妹,你真勇敢!你说,那‘蛇牡丹’真能治咱妈的病” 水花说:“还能有假张村一个老头,得的和咱妈一样的病,都病得快 死了,吃了这药,现在都能下地干活了!” 山花听了很激动:“那太好了!我收拾一下,和你同去。” 姐妹俩翻过一道山岭,越过一片丛林,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老狼岩足有几十丈高,一眼望下去,下面寒气逼人。水花将绳子的一 头系在大树上,装出一副要下去的样子。这时山花拦住她说:“妹子,我身体轻, 又认识那种草药,还是我下去吧!”说着就手脚麻利地往自己的腰上系好了绳子。

看着山花一步步朝悬崖走去,水花不知是出于恐惧还是内疚,脱口而 出喊了一声:“姐姐,当心!” 听了水花一声呼喊,山花忽然在悬崖边站住了。她不相信似的问:“你 刚才喊我什么”水花说:“喊你姐姐呀!”这是水花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叫姐姐,山花 很想说:凭这一声“姐姐”,我就是粉身碎骨也心甘。可她说不出来。

水花拿着砍刀一步一步走到悬崖边,她知道姐姐此时已“命悬一线”, 自己一刀下去,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能达到目的。

可不知为啥,今天这把刀子提在手里是特别的沉,沉得她心跳加快手发抖,手心里全是汗,连喘气也不匀了。她咬紧牙挥刀猛地朝绳子砍了下去,谁 知又砍在旁边的石头上,只听“咣”的一声,树上两只乌鸦被惊起,对着她“呱呱” 怪叫。水花吓得一个踉跄,朝后一仰,从悬崖上掉了下去! 一瞬间,半山崖传来山花惊慌失措的呼救声:“快来人呐,救人呐, 我家水花掉下去啦!救命啊——” 也许是水花命大,她摔下悬崖时,被悬壁上的野藤挡了一下。更幸运 的是,那天有个老汉也在采草药,他听到山花的呼救,很快叫来附近的村民,及 时救下了这对姐妹。

水花命是保住了,但人已摔得面目全非,她那白净秀气的脸上缝了二 十七针!嘴巴歪了,眼睛斜了,耳朵也少了半只,更糟糕的是她的右腿也残疾了, 看来要拄着拐杖过一辈子。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王寡妇痛不欲生。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好端 端的,山花和水花上老狼岩去干什么她问过姐妹俩,但山花的话只会让她更糊涂, 水花则什么也不肯说,只会哭。

王寡妇的弟弟来了,看着哭得昏死过去的姐姐,急得转身去请刘半仙。

不多时,刘半仙来了,她先是来到水花床前,细细察看一番,边看边摇头,最后 什么也没说。

王寡妇一看刘半仙这样子,心早就凉了半截。“这孩子的伤,难道…… 真的无药可救了”刘半仙手一摊说:“说实话,她这点伤到上海、到北京大医院去 治,腿能治好,脸上的伤嘛,通过整容,说不定比原来还漂亮!可是,那是要花 大价钱的呀!没有十万八万谈都不要谈,可你们家……”说完她叹口气,准备出门 回家。

这时,躺在里屋的水花大声地叫住了她,刘半仙只得又折回到水花房 中,水花问她说:“大婶,你刚才说,我的伤能治”刘半仙急于要走,懒得多说:
“能治又怎样,那是要花大钱的呀!”水花打断她的话:“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 家有!” 水花说得这样肯定,口气这样大,刘半仙倒愣了,她不由地坐下来问 道:“你家哪来的钱”水花说:“大婶,你不是说过吗我家的山花一身朱砂骨,是 无价之宝,价值十几万吗你就帮帮忙……我水花永生永世不会忘记你的恩德!”刘半仙万万没想到水花打的是这个主意,她拉下脸“腾”地站起身说:
“水花姑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这话啦”水花哭着说:“大婶! 今后,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呀!” 刘半仙不敢再在水花房中待下去了,她一边说:“好!好!你别急,别急! 我回家给你想想办法,想想办法。”一边转身,逃一样地夺门而去。哪知她刚走 出大门,迎面被山花拦住了。

刘半仙心里有点发毛,她讪讪地说:“山花姑娘,你有什么事吗没事 的话,我……”这时山花说话了:“大婶,你和水花刚才的话,我全都听见了。你 告诉我,我当真是朱砂骨” 刘半仙害怕了,她语无伦次地说道:“这是从哪儿说起你们两姐妹这 是怎么啦”说完她绕开山花就想走。不想山花“咚”地在她跟前跪下来说:“大婶, 求你救救我的妹妹!你帮帮忙,把我找个主卖了吧!” 刘半仙猛地推开山花的手, 逃一样地出了村子。

山花呆呆地跪在路当中,突然跳起来,从路边捡了个破脸盆“咣咣咣” 地就敲,绕着村子跑开了。她的这一举动即刻引来了许多人,有人说:“怎么回 事哪里着火了吗”有人说:“不得了,王寡妇家的山花发疯了!” 于是跟着看热闹 的人越来越多。

山花一直跑到村口的水库大坝上,她 “咣”地把脸盆扔到一边,当着 众多乡亲的面跪下下。她的这一举动,把人们都搞糊涂了,吵吵嚷嚷的人群霎时 安静了下来。

山花的脸色很苍白,她一字一句地说道:“爷爷奶奶大伯大叔大婶们, 大家知道,我家遭了难,我妹妹要没钱治的话,就要变成丑八怪。我知道丑人活 在世上的痛苦,我不愿让妹妹也像我这样苦……今天我只想请大家帮我作个证:
听刘半仙说,我是朱砂骨,这一身骨头,值十几万。为了救妹妹和妈妈,我情愿 献出我这身骨头。我请大家帮我的忙,等会把我捞上来后,叫刘半仙帮忙把我的 骨头卖掉……拜托了!” 说完这一番话,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山花纵身跳进了水库!只见她挣 扎了几下,就沉了下去。人们这才反应过来!大坝上就像火燎蜂房炸了窝,一片乱糟糟,有人 喊:“出人命啦!出人命啦!”有人叫:“谁会水,快下去救人!”还有人在大坝上来回 乱跑,也不知在咋呼什么,接着就有几个年轻人跟着往下跳。

可救人并不容易。这是当地最大最深的水库,山花又是拣最深的地方 跳下去的,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十几个年轻人在水中忙活了半天,一无所获。

直到老村长得到消息赶来,组织十多个人下水找山花,才把山花从水中捞上来, 但为时已晚,山花已经停止了呼吸。

老村长用粗糙的大手为山花揩去脸上的水珠,又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为山花盖上。他长叹一口气说:“我是看着她长大的。这孩子从小连一只蚂蚁都 不忍心去伤害,她竟会狠得下心杀死自己” 他这一问,村里人便七嘴八舌地告诉了他刚才的情况。老村长非常吃 惊:“怎么会有这回事朱砂骨这是从哪儿说起不对,这里头定有缘故,快把刘半 仙找来问话!” 刚说到这儿,就有人指着远处说:“你们看,那是不是刘半仙” 那确实是刘半仙,她为什么还在这儿呢原来,这刘半仙素来爱看热闹。

刚才她走出不远就听见村里吵吵嚷嚷,因此就站在那儿远远地观望,哪知道不知 从哪跳出来几个后生不由分说把她“请”了过去。

刘半仙被“请”到了山花的尸体旁。老村长把情况一说,刘半仙吓得脸 色都变了,她跺着脚说:“天呐!我是说说玩的呀!她怎么就当真了呢,这不害我吗” 老村长火了:“都玩出人命来啦!你看怎么办真奇怪,你怎么会开这种玩笑这事不 说清不行!” 刘半仙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步田地。事到如今,她也只好 实话实说了。原来,刘半仙的儿子看上了水花,害了相思病,可是王寡妇搞出了 “搭配嫁女”的新花样,这让刘半仙伤透了脑筋。后来,她偶然间听人提起了朱砂 骨的传说,茅塞顿开,当即放出话,说山花是朱砂骨,目的是骗得别人娶走山花, 自己好设法讨水花做儿媳妇,了却儿子的相思债。如今闹出人命来,这实在是刘 半仙始料未及的呀! 听了刘半仙一番交代,老村长不禁长长叹了口气说:“你们这些人呀, 为了私欲,真的是什么都干得出来!你们眼里还有别人吗你们眼里还有道德吗你们眼里还有法律吗真是天理难容啊!”老村长一阵咳嗽,说不下去了。

刘半仙哭哭啼啼起来:“我好后悔,不过,老村长,你听我和你说……” 老村长手一挥打断了她的话:“什么也不用说了,已经出人命了,你到公安局去 说吧!”村里两个年轻人当即过来大声地呵斥了一声:“走!”刘半仙吓得矮了半截, 她低着头、缩着肩,被两个年轻人一前一后押着,到她该去的地方去了。

老村长回过身来,轻轻地从地上抱起了山花。山花的脸是那样平静和 安详,就像一个熟睡的孩子。老村长突然老泪纵横:“好孩子,你死得冤呐!就让 我送你回家吧!”他这一说,周围的女人都哭了,接着哭的人越来越多,一些男人 也落了泪。老村长抱着山花朝王寡妇家走去,后面跟着长长的队伍…… 此时,在王寡妇的一再追问下,水花已经道出了全部实情。王寡妇如 遭雷击,她怎么也不会料到美丽的女儿竟长了一副蛇蝎心肠,她“哇”的一声吐了 一大口血。正在这时,只听门口人声鼎沸,老村长抱着山花进来了。

王寡妇急了:“山花,山花怎么啦受伤了吗”老村长忍着泪说:“大嫂 子,山花她已经死了。”听到这话,王寡妇的身子猛地摇晃起来,几个女人连忙 上来扶住了她。老村长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她,王寡妇没听完便一头栽到地上, 再没有醒来。

众人伤心,病床上的水花更伤心。她觉得刘半仙可恶,自己做的事更 见不得人。一场骗局一场梦,自己活下去已没有意义。于是,她大口地咽下了自 己亲手做的肉包子,也死了。

事后,王寡妇的弟弟将母女三个埋在村后的山坡上。妈妈在当中,两 边是女儿。奇怪的是,此后每到春天,丑女山花的坟上总是绿草茵茵,还长着星 星点点的小花;可美女水花的坟上始终光秃秃的,寸草不长,有的地方还有裂缝, 远远望去,就像一个“癞痢头”。

民间农村真实鬼故事2:招魂 车子翻过两座山头,周伟看见远处隐约现出一座村庄。山上岚雾环绕, 车窗上蒙上一层水汽。周伟指着那个村庄问:“林教授,那就是灵木庄” 坐在前面的林教授回过头说:“是啊,你别看它隐在这山里,却是县 志里记载的当地历史最悠久的村庄,具有很高的历史研究价值。这可是我花了好长时间才争取下来的。我们一定要把这次的课题做好。” 苏丽一直没有说话,也许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大山,她的表情流 露的更多是惊奇。周伟一直不相信,这个身形弱小的女孩竟然会是医学系的高才 生。

看那样子,也许,她连手术刀都抓不稳吧,想到这里,周伟不禁轻轻 笑了起来。

车子终于到了灵木庄,周伟看见在庄外放了一些大小不一的长形物体, 上面用白色的塑料单子遮盖着。

“那些是什么”周伟不解地问道。

“哦,那是灵柩。灵木庄的习俗和别的地方不一样,亲人死后,他们 便把装过亲人尸体的灵柩摆放在庄边,意思是亲人虽然死了,可他的音容还在。

县志里记载过灵木庄这种奇怪的葬礼,没想到是真的。”林教授说道。

看着那些灵柩,周伟心里不禁一寒。忽然,他看见在那些灵柩中间竟 然站了一个人,是个老人,穿着黑色的棉布衣裳,冷冷地看着周伟。

“那,那里有人!”周伟慌忙喊道。

“哪里哪里”林教授转头问道。

周伟愣住了,刚刚瞪着他的那个老人竟然不见了。周伟的头皮一下子 炸了起来。

“一个大男生,疑神疑鬼的。”苏丽冷笑一声说道。

周伟一听,不禁来气,却又不好说什么。

车子停了下来,一个男人向他们走过来:“你好,你是秦县长说的林 医生吧!我是村长王喜贵。” 林教授笑笑说:“你好,王村长麻烦你了,这两个是我的学生。” 周伟和苏丽向他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一进灵木庄周伟便觉得浑身不舒服。似乎有无数双眼 睛在看着自己一样。

王村长带着他们来到了自己家里。周伟把行李放了下来,抬眼打量了 下周围。王村长的家是那种典型的农家小户,墙上挂满了成束的玉米。王村长进 屋端了三个碗,提着一个暖壶走了出来。

“来,林医生。喝点水吧。”王村长把碗放到院子里的石桌子上。

这时一声轻微的咳嗽声从旁边屋子传了出来。林教授看了看王村长 问:“家里有病人” “林医生,真厉害。是我老婆,老毛病。怕风,又传染。所以一个人 在里屋住着。”王村长笑笑说道。

林教授一听,把碗一放,说:“那我看看去吧。”说完,站起身往里屋 走去,王村长慌忙跟过去。

周伟真的有点佩服林教授了,单凭一声轻微的咳嗽,便能听出有病。

王村长的老婆坐在床上,整个身子被衣服裹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两个 眼睛。看见林教授,显得有点慌乱无措。

“林医生,这病传染。还是不看了吧”王村长讪讪地说道。

“没事。来,嫂子,让我看看。”说着,林教授坐到床边,拉住王村长 老婆的手。村长老婆却叫了一声。迅速把手缩了回去。短短的一瞬,周伟还是看 见她胳膊上有几块明显的疤痕。

“这,她见不得生人。”王村长抱歉地说道。

“那,那以后吧。”林教授有点尴尬。

出门的时候,一个念头猛的闪过周伟的脑子,刚刚王村长老婆手上的 那几块疤痕,像是尸斑!对,应该是刚刚形成不久。想到这里,周伟不禁一惊。

他转头又往里看了看。村长老婆正直直地看着他们,目光冰冷慑人,周伟慌忙走 了出去。周伟看了看表,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林教授还没回来,吃饭的时候, 王村长过来喊他们去喝酒。周伟不善饮酒,便推辞了。谁知道苏丽竟然也跟着去 了,只剩周伟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房间里。

窗外,天已经黑了。远处亮着些许灯光,周伟这才发现自己住的地方 竟然在灵木庄的最西头,离庄边还要一段路程。

“啊,呀呀。叫声张生,你听好……”突然一声凄厉的女声传进了周伟 的耳朵,周伟惊起一身鸡皮疙瘩。他走到门边听了听,外面除了呼呼的风声,再 无其他声音。

难道听错了不可能啊!周伟想着,打开了门。

一个女人脸上画着戏妆,红色的染料涂在嘴上,愣愣地看着开门的周 伟。周伟呆了几秒,接着惊声喊道:“你,你是谁啊” 那个女人忽然笑了:“张生。”说着向周伟走过来。

周伟往后退了一步:“你,你他妈的谁啊!”说完一把推开那个女人, 疯了一样往庄里跑去。

周伟撞开村长家门时,林教授正和王村长告别准备离去。看见周伟狼 狈的样子,不禁愣住了。

“鬼!不,一个神经病女人……我,我……”周伟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周伟,你怎么了慢慢说。”林教授扶住周伟说道。

听完周伟的叙说,王村长笑了起来:“实在不好意思啊!忘了和你说了, 那个是刘寡妇。她的丈夫两年前去灵木山采药材,不幸摔死了。后来,她就疯了。

每天晚上胡乱唱戏,你别见怪,她没有恶意的。” 听完王村长的话,林教授拍了拍周伟说:“没事的。看把你吓的。” 回去的路上,周伟问林教授:“怎么不见苏丽啊!” 林教授说:“苏丽晚上睡在王村长的老屋。” 周伟心里不禁有点敬佩苏丽,想不到那样弱小的一个女生,胆子倒挺大的。

周伟想了想低声说道:“林教授,我总觉得这里不对,好像邪的很。” “有什么不对”林教授问道。

“还记得那个王村长的老婆吗你帮她看病时,我无意中看到了她手上 的斑块,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是尸斑,看情况才刚刚形成。”周伟说道。

“你,看清了”林教授停住了脚步。

“千真万确,我主课是外科。那真的是尸斑,因为刚刚形成不久,所 以还是坠积期。”周伟坚定地说道。

“周伟啊,你知道麻风病吗”林教授看看他问道。

“知道啊。”周伟点点头说。

“麻风病最初的形成是从皮肤上开始扩散的,它的扩散和尸斑的扩散 很像。我能感觉出,王村长的媳妇可能得的麻风病。你想,如果那是尸斑,她还 能和我们说话吗”林教授笑笑说道。

周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也许,是我多想了。不过,这里真的挺 那个的。” “我们学医的,如果对什么事情都畏首畏尾的。怎么能成就事业呢再 说,如果这里真有危险的话,秦县长也不会让我们来的。”林教授说道。

周伟没有再说话,他看了看远处,夜里的灵木山远远看去,像一个张 着大嘴的恐怖怪兽。周伟觉得,灵木庄一定不会是想象的那样简单。

第二天中午,吃过饭后,林教授带着周伟和苏丽在灵木庄的村口义务 为村民看病。王村长高兴地站在村口敲着锣,村民排着队,一个接一个地看。大 部分都是一些感冒咳嗽的小病。周伟无聊地坐了一会,然后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村民都跑到村口看病了,偌大的灵木庄此刻显得有点冷清。周伟点了 根烟,漫无目的地走着。

“啊,救命!”突然,有个声音从旁边一个房子里传了出来。周伟一愣,声音似乎是个女的。想到这里,周伟提步走了进去。

屋子大概没有人住,里面一股灰尘的味道,周伟不禁打了个喷嚏。他 拨了拨眼前的蜘蛛网,向里面喊道:“谁谁喊救命啊!” 周伟看了看里面,好像是个祠堂,他犹豫了一下,往里走去。旁边有 一道门,周伟伸手推开一看,登时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凉水。

一张桌子摆在周伟面前,上面大大小小地摆了几百个灵牌。中间一个 灵牌上写着,村长王喜贵之灵位。那几个字清晰地闯入周伟的眼里,几秒后,周 伟“啊”的一声跑了出去。想起王村长老婆手上的尸斑,那个站在灵柩里的老人, 一切的一切,周伟不敢再想下去,只有一个念头——跑。

周伟跌跌撞撞地跑到村口,颤抖地喊道:“快,林教授、苏丽,快走, 这里的人,都是死人。” 林教授愣住了,他看着周伟说道:“你怎么了周伟。“ “祠堂,祠堂里放满了灵牌,是整个灵木庄的。”周伟大声地说道。

“什么”林教授一听站了起来。

“误会,误会了。”王村长慌忙站了起来,“西边那座祠堂是专门放我 们全村人的灵牌的,这是我们灵木庄祖上传下来的规矩。” 周伟愣了愣,问:“真的” “呵呵,你看我们像死人吗”王村长笑笑说道。旁边的村民也都跟着笑 了。

周伟半信半疑地说:“那你老婆……” “好了周伟,不要再说了。朗朗乾坤的,别胡说。”林教授制止了他。

周伟没有再说话,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点冒失。可想起那些灵牌,密密麻麻地 摆在眼前的场景,他怎么能不害怕。

林教授无奈地看着周伟说:“你呀,一个大男生,你看人家苏丽。” 林教授一转头,苏丽竟然不见了。“苏丽呢”周伟问道。

“可能是回去了吧。”林教授说道。

“苏丽她一个女孩子在王村长的老屋里住,会不会有什么事啊”周伟虽 然不太喜欢苏丽,可此刻却有种沦落天涯的感觉。

“应该没事,天也不早了。要不,我们吃饭的时候去看看她。”林教授 说道。

周伟点了点头,心里仍然七上八下的。他觉得这里的一切真的令人发 寒。

王村长的老屋在灵木庄的东边,王村长拿了个手电筒走在前面给林教 授和周伟带路。

“王村长,你是怎么认识秦县长的呀”林教授问道。

“秦县长是大好人啊!政府一直想让灵木庄迁到山外,可秦县长说灵木 庄历史悠久,有自己的传统和风俗,就把迁村的政策压下来了。庄里的人都很感 谢他。你想啊,我们的祖祖辈辈都在这片土地上,要离开,那是不孝啊。”王村 长说着停下了脚步,“到了。” 周伟蓦地一惊,他们所到之处正是刚到灵木庄时,摆着一大堆灵柩的 地方。而距灵柩群不过几米开外,立着一间黑黢黢的屋子。

他又想起了那个灵柩中的老人,心里一紧:“苏丽就在这儿住” “是啊,其实没什么的,那些灵柩都是空的,我们进去吧。”王村长带 头走了进去。

屋里没有开灯,黑乎乎的,周伟心里不禁有点发毛。

“苏姑娘,林医生来看你了。”王村长说着走到里屋边敲了敲门。

“吱”的一声,门开了一条缝。王村长愣了一下,他转头看了看林教授, 然后推开了门。

灯亮了,周伟看见苏丽躺在床上,面容惨白。林教授慌忙走过去,抬起她的手腕,然后听了听呼吸,脸色就变了:“脉搏不跳,呼吸也没了。” “什么”周伟大惊,慌忙走过去。

林教授翻了翻苏丽的眼皮,又看了看其他地方,最后摇了摇头。

“教授,她是怎么,死的”周伟咬了咬牙,轻声问道。

“身上没有伤口,也不像中毒,一时看不出来,需要进一步检查。” 林教授说道。

王村长叹口气说:“怎么会这样我,真的很难过。” “难过,难过有什么用,你能让她活过来吗”周伟生气地说道。

“周伟,别这样。”林教授对周伟喊道。

王村长愣了愣,他抿了抿嘴说:“我有办法让她活过来。” 这回林教授和周伟都怔住了。

王村长坐下来,点着了随身的烟斗,抽了一口说:“事到如今,我也 不瞒你们了。灵木庄之所以叫灵木庄,是因为灵木山里有一种木材,用它做成棺 材,可以让死者还魂。” “还魂简直是天方夜谭!”周伟冷笑一声说道。

“难道你老婆……”林教授问道。

“是的,林医生就是厉害,什么也瞒不过你。你们来的前三天,我媳 妇因病去了,是我用灵木棺把她唤回来的。当时,没和你们说,是想避免麻烦。” 王村长说道。

“什么,这……”周伟不相信地看了看林教授。

“那,应该怎么做”林教授问道。

“招魂,用灵木棺招魂。”王村长缓缓地说道。

夜色浓了,王村长的老屋外聚满了拿着火把的村民。夜晚的山庄在火把的照耀下如同白昼。

林教授和周伟看着主管仪式的何伯指挥两个人把苏丽抬出来。接着, 另外两个人从那堆灵柩里,抬出了一个灵柩。白色的塑料布裹着一个长形的棺木, 缓缓地走过来。周伟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何伯木着一张脸,喊道:“形体入棺!” 抬着灵木棺的两个人猛地把罩着的塑料布掀开,一个猩红的棺木赫然 显露在众人面前。

苏丽被放进了棺木里,然后棺木合上。何伯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围 着棺木走了一圈又一圈。

周伟紧紧盯着那个棺木,他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招魂,这个词对他这 个医科学生来说,是可笑的。人死后,呼吸和脉搏停止运转,然后细胞开始枯竭, 分裂。所谓的魂魄之说,向来都没什么依据。可想到村长老婆手上的尸斑,他又 迷茫了,因为那确实是坠积期的尸斑。难道,招魂真的可以让死者复生 “亡魂归棺!”何伯又是猛的一声喊。周伟的心一紧,死死地瞪着那个 棺材,他感觉苏丽马上就要从棺材里走出来了! 火把突然灭了,所有的火把都灭了。一瞬间,刚刚恍如白昼的景象, 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中。周伟一惊,他颤声喊道:“林教授。”没有人答应,周围的 气氛一片死寂,仿佛没有人一样。周伟瞪大眼仔细看了看周围,竟然真的一个人 也没有了。只有那个灵木棺还静静地躺在那里。

周伟又喊了两声,没有人回应。周伟心里开始发慌,他颤抖着走到那 个灵木棺面前,恐惧蔓延到全身,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在砰砰作响。

周伟双手哆嗦着推开了棺材上母亲樱枳盼⑷醯男枪猓醇锩娴娜瞬皇 撬绽觯谷皇橇纸淌凇 恐惧让周伟一下子瘫到了地上,是那种明知有巨大的灾难袭来,却自 知无力回天的恐惧。

这时,火把忽然又亮了。周伟看见,苏丽站在王村长旁边,笑眯眯地 看着他。“你们”周伟睁大了眼睛。

“每年这里都会有两个人走出去,然后带两个人回来。就像寻找替身 一样,很不幸,你和林教授是今年的替身。”苏丽幽幽地说道。

“你是灵木庄的人难道秦县长也是”周伟突然明白了。

苏丽没有回答他,和王村长一步一步向周伟逼来。

传说,死在他乡的魂魄,找不到归途。这个魂魄就会像他的尸体一样 停留在异乡,受着无穷无尽的凄苦。他也不能享受香烟的奉祀、食物的供养和经 文的超度。这个孤魂就会成为一个最悲惨的饿鬼,永远轮回于异地,长久地漂泊, 没有投胎转生的希望。

于是,每年都会有人从灵木庄出去,然后带人回来。有人说从灵木庄 出去的不是人,是寻找替身的魂。

天亮的时候,山道上有两个身影急急地往前走着,那是周伟和林教授。

两个人看起来目光呆滞,脸色苍白。他们的脖子上,隐约可见大小不一的斑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