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念母亲的散文|惦念母亲的惦念词

惦念母亲的散文

惦念母亲的散文 惦念母亲的散文:怀念母亲 很久了,一种挥之不去的怀念,始终缠绕在心头。

忆起那些久违了的陈年往事,沉甸甸的,挂满了老家那黑压压的屋梁。

记得那年春草绿的日子,为维持一家人的生活,母亲总是肩扛锄头, 手拿柴刀,挥汗如雨地垦荒种地。有时候学校放假,年小的我们儿女也充当帮手, 推巾送茶、割草捡豆,也其乐融融。不知道有多少个日子是这样“日出而作、日 落而息”的耕耘着,收获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至后来母亲的头发花白了,腰杆弯曲了,也 还不舍退出曾养口度日的田园。

母亲啊,您是儿女们无言的老师。

您出生在解放前那个生不逢时的年代,当时战火纷乱,生活困苦,根 本无法读上书。虽然您大字不识没有文化,但是您却透彻事理,深明大义,豁达 仁慈。经常宁愿自己挨饥受饿,也要和父亲一起养家糊口接济乡邻。您经常同儿 女们拉家常,讲如何做人做事的道理。您的言传身教,使子女们耳濡目染,从小 受到了良好的熏陶,起到了潜移默化的作用。

后来儿女们长大成人甚至成家立业了,您还是惦念着关爱着我们的身 体、工作和生活。每每看到儿女们来到您的身边时,瘦刮的脸上总是挂满着笑容。

每至中秋明月时,儿时的那段情景总是跃入眼帘。母亲把一天的事情 忙完后,吃好晚饭就带着幼小儿女们一起到屋场看月亮,说是用手里的月饼供月 亮。讲着一些关于吴刚伐桂、嫦娥奔月等月亮的故事,直到月亮西沉。

以至现在中秋时,我还是仰望着家乡的明月,还是傻傻地、痴痴地在 呆想,想着母亲述说的故事,想着家里家外发生的事情。。。

母亲啊,您是家乡那一道弯弯曲曲的小河。您透明得象一面镜子,照亮着洁净的心底。那清澈的河水,是您昔日 柔和的眼波,还有那眸影的幽深。如今还依依窥现您的容颜,映现您日渐衰老的 脸上的欢乐与哀愁。

现在,您化着了天边的一抹白云,随着清风匆匆而去。

我的母亲啊,我的母亲! 从此您永远告别了赖以生存的家园,也永远告别了您心爱的儿女们。

我的母亲啊,我的母亲! 您一路走好! 您的音容在我们的心里永存!您的大爱与我们依然相随!! 惦念母亲的散文:我的母亲 母亲的娘家是在北平德胜门外,土城儿外边,通大钟寺的大路上的一 个小村里。村里一共有四五家人家,都姓马。大家都种点不十分肥美的土地,但 是与我同辈的兄弟们,也有当兵的,作木匠的,作泥水匠的,和当巡察的。他们 虽然是农家,却养不起牛马,人手不够的时候,妇女便也须下地作活。

对于姥姥家,我只知道上述的一点。外公外婆是什么样子,我就不知 道了,因为他们早已去世。至于更远的族系与家史,就更不晓得了;穷人只能顾 眼前的衣食,没有功夫谈论什么过去的光荣;“家谱”这字眼,我在幼年就根本没 有听说过。

母亲生在农家,所以勤俭诚实,身体也好。这一点事实却极重要,因 为假若我没有这样的一位母亲,我之为我恐怕也就要大大的打个折扣了。

母亲出嫁大概是很早,因为我的大姐现在已是六十多岁的老太婆,而 我的大甥女还长我一岁啊。我有三个哥哥,四个姐姐,但能长大成人的,只有大 姐,二姐,三哥与我。我是“老”儿子。生我的时候,母亲已四十一岁,大姐二姐 已都出了阁。

由大姐与二姐所嫁入的家庭来推断,在我生下之前,我的家里,大概 还马马虎虎的过得去。那时候定婚讲究门当户对,而大姐丈是作小官的,二姐丈也开过一间酒馆,他们都是相当体面的人。

可是,我,我给家庭带来了不幸:我生下来,母亲晕过去半夜,才睁 眼看见她的老儿子——感谢大姐,把我揣在怀里,致未冻死。

一岁半,我把父亲“克”死了。兄不到十岁,三姐十二三岁,我才一岁 半,全仗母亲独力抚养了。父亲的寡姐跟我们一块儿住,她吸鸦片,她喜摸纸牌, 她的脾气极坏。为我们的衣食,母亲要给人家洗衣服,缝补或裁缝衣裳。在我的 记忆中,她的手终年是鲜红微肿的。白天,她洗衣服,洗一两大绿瓦盆。她作事 永远丝毫也不敷衍,就是屠户们送来的黑如铁的布袜,她也给洗得雪白。晚间, 她与三姐抱着一盏油灯,还要缝补衣服,一直到半夜。她终年没有休息,可是在 忙碌中她还把院子屋中收拾得清清爽爽。桌椅都是旧的,柜门的铜活久已残缺不 全,可是她的手老使破桌面上没有尘土,残破的铜活发着光。院中,父亲遗留下 的几盆石榴与夹竹桃,永远会得到应有的浇灌与爱护,年年夏天开许多花。

哥哥似乎没有同我玩耍过。有时候,他去读书;有时候,他去学徒;有 时候,他也去卖花生或樱桃之类的小东西。母亲含着泪把他送走,不到两天,又 含着泪接他回来。我不明白这都是什么事,而只觉得与他很生疏。与母亲相依如 命的是我与三姐。因此,她们作事,我老在后面跟着。她们浇花,我也张罗着取 水;她们扫地,我就撮土……从这里,我学得了爱花,爱清洁,守秩序。这些习 惯至今还被我保存着。

有客人来,无论手中怎么窘,母亲也要设法弄一点东西去款待。舅父 与表哥们往往是自己掏钱买酒肉食,这使她脸上羞得飞红,可是,殷勤的给他们 温酒作面,又给她一些喜悦。遇上亲友家中有喜丧事,母亲必把大褂洗得干干净 净,亲自去贺吊——份礼也许只是两吊小钱。到如今为我的好客的习性,还未全 改,尽管生活是这么清苦,因为自幼儿看惯了的事情是不易改掉的。

姑母时常闹脾气。她单在鸡蛋里找骨头。她是我家中的阎王。直到我 入中学,她才死去,我可是没有看见母亲反抗过。“没受过婆婆的气,还不受大 姑子的吗命当如此!”母亲在非解释一下不足以平服别人的时候,才这样说。是的, 命当如此。母亲活到老,穷到老,辛苦到老,全是命当如此。她最会吃亏。给亲 友邻居帮忙,她总跑在前面:她会给婴儿洗三——穷朋友们可以因此少花一笔“请 姥姥”钱——她会刮痧,她会给孩子们剃头,她会给少妇们绞脸……凡是她能做 的,都有求必应。但是,吵嘴打架,永远没有她。她宁吃亏,不逗气。当姑母死 去的时候,母亲似乎把一世的委屈都哭了出来,一直哭到坟地。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位侄子,声称有承继权,母亲便一声不响,教他搬走那些破桌烂板凳,而且把 姑母养的一只肥肉鸡也送给他。

可是,母亲并不软弱。父亲死在庚子闹“拳”的那一年。联军入城,挨 家搜索财物鸡鸭,我们被搜两次。母亲拉着哥哥与三姐坐在墙根,等着“鬼子” 进门,街门是开着的。“鬼子”进门,一刺刀先把老黄狗刺死,而后入室搜索,他 们走后,母亲把破衣箱搬起,才发现了我。假若箱子不空,我早就被压死了。皇 上跑了,丈夫死了,鬼子来了,满城是血光火焰,可是母亲不怕,她要在刺刀下, 饥荒中,保护着儿女。北平有多少变乱啊,有时候兵变了,街市整条的烧起,火 团落在我们院中;有时候内战了,城门紧闭,铺店关门,昼夜响着枪炮。这惊恐, 这紧张,再加上一家饮食的筹划,儿女安全的顾虑,岂是一个软弱的老寡妇所能 受得起的可是,在这种时候,母亲的心横起来,她不慌不哭,要从无办法中想出 办法来。她的泪会往心中落!这点软而硬的性格,也传给了我。我对一切人与事, 都取和平的态度,把吃亏当作当然的。但是,在作人上,我有一定的宗旨与基本 的法则,什么事都可将就,而不能超过自己画好的界限。我怕见生人,怕办杂事, 怕出头露面;但是到了非我去不可的时候,我便不敢不去,正像我的母亲。从私 塾到小学,到中学,我经历过起码有二十位教师吧,其中有给我很大影响的,也 有毫无影响的,但是我的真正的教师,把性格传给我的,是我的母亲。母亲并不 识字,她给我的是生命的教育。

当我在小学毕了业的时候,亲友一致的愿意我去学手艺,好帮助母亲。

我晓得我应当去找饭吃,以减轻母亲的勤劳困苦。可是,我也愿意升学。我偷偷 的考入了师范学校——制服,饭食,书籍,宿处,都由学校供给。只有这样,我 才敢对母亲说升学的话。入学,要交十元的保证金,这是一笔巨款!母亲作了半 个月的难,把这巨款筹到,而后含泪把我送出门去。她不辞劳苦,只要儿子有出 息。当我由师范毕业,而被派为小学校校长,母亲与我都一夜不曾合眼。我只说 了句:“以后,您可以歇一歇了!”她的回答只有一串串的眼泪。我入学之后,三 姐结了婚。母亲对儿女都是一样疼爱的,但是假若她也有点偏爱的话,她应当偏 爱三姐,因为自父亲死后,家中一切的事情都是母亲和三姐共同撑持的。三姐是 母亲的右手,但是母亲知道这右手必须割去,她不能为自己的便利而耽误了女儿 的青春。当花轿来到我们的破门外的时候,母亲的手就和冰一样的凉,脸上没有 血色——那是阴历四月,天气很暖,大家都怕她晕过去。可是,她挣扎着,咬着 嘴唇,手扶着门框,看花轿徐徐的走去。不久,姑母死了。三姐已出嫁,哥哥不 在家,我又住学校,家中只剩母亲自己。她还须自早至晚的操作,可是终日没人 和她说一句话。新年到了,正赶上政府倡用阳历,不许过旧年。除夕,我请了两小时的假,由拥挤不堪的街市回到清炉冷灶的家中。母亲笑了。及至听说我还须 回校,她楞住了。半天,她才叹出一口气来。到我该走的时候,她递给我一些花 生,“去吧,小子!”街上是那么热闹,我却什么也没看见,泪遮迷了我的眼。今 天,泪又遮住了我的眼,又想起当日孤独的过那凄惨的除夕的慈母。可是,慈母 不会再候盼着我了,她已入了土! 儿女的生命是不依顺着父母所投下的轨道一直前进的,所以老人总免 不了伤心。我廿三岁,母亲要我结婚,我不要。我请来三姐给我说情,老母含泪 点了头。我爱母亲,但是我给了她最大的打击。时代使我成为逆子。廿七岁,我 上了英国。为了自己,我给六十多岁的老母以第二次打击。在她七十大寿的那一 天,我还远在异域。那天,据姐姐们后来告诉我,老太太只喝了两口酒,很早的 便睡下。她想念她的幼子,而不便说出来。

七七抗战后,我由济南逃出来。北平又像庚子那年似的被鬼子占据了, 可是母亲日夜惦念的幼子却跑到西南来。母亲怎样想念我,我可以想像得到,可 是我不能回去。每逢接到家信,我总不敢马上拆看,我怕,怕,怕,怕有那不详 的消息。人,即使活到八九十岁,有母亲便可以多少还有点孩子气。失了慈母便 像花插在瓶子里,虽然还有色有香,却失去了根。有母亲的人,心里是安定的。

我怕,怕,怕家信中带来不好的消息,告诉我已是失去了根的花草。

去年一年,我在家信中找不到关于老母的起居情况。我疑虑,害怕。

我想像得到,没有不幸,家中念我流亡孤苦,或不忍相告。母亲的生日是在九月, 我在八月半写去祝寿的信,算计着会在寿日之前到达。信中嘱咐千万把寿日的详 情写来,使我不再疑虑。十二月二十六日,由文化劳军大会上回来,我接到家信。

我不敢拆读。就寝前,我拆开信,母亲已去世一年了! 生命是母亲给我的。我之能长大成人,是母亲的血汗灌养的。我之能 成为一个不十分坏的人,是母亲感化的。我的性格,习惯,是母亲传给的。她一 世未曾享过一天福,临死还吃的是粗粮!唉!还说什么呢心痛!心痛! 惦念母亲的散文:怀念母亲 “感伤从中起,悲泪哽在喉”,母亲是1999年10月24日离开我们的,我 们没有了母亲,就没有了生命温馨的怀抱,失去了倾诉痛苦的天空,远离了慈爱 抚慰的阳光,我们的日子是黑色孤独的。母亲的一生是平凡朴实的,也是沉重而悲凉的。

家乡的山山水水留落了母亲勤劳的身影!两汊港的溪流里叮咚流淌着 您的苦涩泪水,虎头山的山坡上拔节着您的一树树爱和恨,杨家溶的稻田里栽种 了您青春的靓丽,太平桥的青石板上浸染了您辛劳的血泪;烂泥冲的树林回放着 您活泼的欢笑声,家屋后弯弯的山路上回响着您艰难的脚步,青云山的茶山上还 镶嵌您秀发的暮云。

母亲的天空倾洒慈爱的阳光,温暖着家人的心窝。母亲讳名陈杏枝, 1937年4月出生于太平桥乡青云山村宏胜湾组,是外祖父最大的孩子,时逢黑暗 的旧社会,农民过着凄苦生活。母亲是在兵荒马乱的惊慌中长大的,从小听话懂 事,10岁就为外祖父分忧,19岁嫁给父亲,便开始分担沉重的家庭责任。那时, 正逢大跃进五风时代,公社食堂按人限量供餐,家中有八口人,人多劳力少,食 堂发给我家的餐票较少,四个叔叔年少不更事,每次叔叔们吃不饱时就哭闹不休, 母亲就把自己的饭分给叔叔们吃,后来爷爷因饥饿病倒,不久后就离开了人世。

“长哥长嫂当爷娘!”父亲是个憨厚无比的老实人,因此家中的大小事务就靠母亲 来调停和担当!母亲把食堂省下来的饭菜带回家,侍俸奶奶和叔叔们,后来大叔 得了痨病,家中无钱,母亲就把陪嫁的东西变卖了为大叔治病,但大叔还是离开 了人世,从此家中徒有四壁,一贫如洗!紧接着,三叔和幺叔到了成家的年龄, 母亲又张罗帮叔叔们找对象成了家,我们姊妹五个在这时期相继出生,原来的小 家变成了大家,一大家人住在窄小的屋子里当然不行,母亲劝说父亲重新盖了四 间木屋,老屋就让给叔叔婶婶们住,从此母亲又只得重新打造我们的家! 母亲的双手是富有变化的魔杖,总是能变出一些五谷杂粮安慰我们饥 渴的肠胃。公社的全体社员要出集体工,母亲和父亲每天起早摸黑,辛苦劳动, 尽量多挣一些工分,好多发一点口粮,给我们的肚子多增添几粒米。我们正是长 身体时候,整天嗷嗷哭喊要吃东西,队里一个月只分给我家三十斤米,平均每天 家里只能吃一斤米,队里发的那点粮食是远远不够的,母亲把饭菜省给我们吃, 自己则喝汤或者找野菜充饥,多少次因饥饿而晕倒在地。穷则生变,母亲就悄悄 地在屋后开垦了一片生地,种上不同的杂粮蔬菜,譬如南瓜、黄瓜、萝卜、红薯 等。还有,母亲一有空闲时就在山地里寻野菜,譬如黄花菜、野葱蒜、野蘑菇、 地藓等等。母亲将山上找回来的野菜先消毒,加工时放些佐料,自己先试吃,觉 得安全时才给我们吃。有一次,母亲吃蘑菇中毒,口吐白沫,病拖了好长时间才 好转。母亲做的野菜饭味道十分鲜美,我们都吃得津津有味! 早上,母亲把这些 杂粮和那可怜的一斤米混合着煮熟!然后再用锅铲弄烂,每人盛一小碗,有时也留备一份当中餐,不能够贪吃。有一次,等妈妈出集体工去了,我和妹妹就把中 午的南瓜饭偷吃了,母亲回来后很生气,拿起棍子打红了我们的屁股,从那以后 我们就不敢偷吃了。我们吃了那些五谷杂粮,个个身体长得很强壮。

母亲的眼睛是充满希望的海,驾驭了我们学业之舟。虽然家里的生活 苦,但母亲却没有荒废我们的学业。哥哥姐姐也读到高中毕业,在那个时代也算 高材生了!而我读小学五年级时候,农村实行了土地承包责任制,家里吃饭问题 解决了,田里的收成还可以。母亲那双沧桑的眼睛注满力量,平静的说:“小佬, 你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出人头地!”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的书费怎么办呢 母亲自有安排,家里每年都要喂三、四头猪,还要喂几十只鸡鸭,母亲还上山摘 药材,地里种了很多蔬菜,如辣椒、茄子、菜豆等等。每当蔬菜出新时,母亲就 拿到市场上去换钱,用一个鸡蛋,或者一斤辣椒,或者一斤药材换得一分一毛的 微薄收入,积少成多,最终也凑齐了我的书费。我才得以高高兴兴地步入学习天 地。

母亲瘦弱的肩膀是坚强的山,总能扛起沉重的负担。二哥三岁时就双 目失明,他眼前的世界是个深邃的黑洞,他小时候喜欢哭叫,您把他背在背上去 劳动,他的生活不能自理,您含着泪水帮他盛饭、洗澡、找东西,牵他走路,日 日如此,耐心地教导二哥,培养他的生活能力。后来,您又把二哥送到盲人学校 读书,让他学得一些技能,您多么希望他能够像正常人一样挣钱维持生计。屋漏 又遭连夜雨,行船又遇打头风,父亲在烈日当空的中午给队里的农田喷射农药时 而引起农药中毒,从此,父亲的身体一落千丈,不能闻到农药的气味,每当农田 打农药的日子,父亲只能住在屋后山顶的茅草棚里,您按时给他送药送饭!父亲 不能下地劳动,家里的劳动就由您调停和承担,但您没有叫一声苦,也没有喊一 声累,默默在田地里栽种希望,默默地用铁锹铲除贫穷,默默照顾有病的父亲, 默默侍候年迈的奶奶,默默拉扯我们姊妹五人长大成人。母亲啊!您的哪一天不 是在针尖上走过的呢 我望着母亲瘦弱的遗像,想起一首《病牛》的古诗:耕犁千亩实千箱, 力尽筋疲谁复伤但愿众生皆得饱,不辞羸病卧残阳。母亲,您其实就是一头被繁 重的劳动拖跨身体的病牛。您从不顾惜自己身体,长期经受劳累和营养不良,几 个病魔同时侵袭您孱弱的身体,有关节炎、胃病、心脏病等,但是,您从不看医 生,一直固执的煎熬着!有时我看见您用手按着肚子,胃病复发了,很痛苦,我 劝您去看医生,您却说不要紧!生怕多花一分钱,就这样让病魔吞噬您的身心。

我参加工作那年,您的病突然复发了,我强行带您到医院检查身体,并让您住了十几天院,病稍微好转时,您就不愿意再住院了,您说自己是养身病,没有关系, 便执意要回家去!可是,您的病却在不断的加重。后来,我来深圳打工后,您每 时每刻都牵挂我!每次我们通电话时您都说身体很好,叫我在深圳好好工作!您在 病危时也不肯让家人通知我,说怕影响我的工作。您最后的时刻还在牵挂儿子, 您离世时因为我没有回到您身边一直睁着眼睛。母亲啊!母亲……儿子应该在您 的身边照顾您,儿子真的很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彻底治疗您的病呢如果我那 时做到了,您不会那么快离开我们! 时间的流逝并没有模糊我对您的怀念。我无法忘记,您牵着我的小手 蹒跚地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叫我走好每一步路;我无法忘记,您把我的小脚放在 热水盆里搓洗,寒冷的冬天充满温暖;我无法忘记,您站在家屋的苦楝子树下送 我远程时,流露难以割舍的落寞;我无法忘记,您站在弯弯的山道上顾盼游子归 来,您脸上绽开缕缕激动和喜悦;我无法忘记,夏夜里您一边轻摇蒲扇为我驱蚊 一边给我讲嫦娥奔月的故事,是您编制了我生命美丽的童话;我无法忘记,您像 孩子一样地跟在我的身后不停的唠叨家乡的长短,倾诉着您的喜怒哀乐;我无法 忘记,在昏黄的煤油灯下,我认真地做作业看书,而您总拿着针线缝补衣服,一 直陪伴着我到深夜…… “母爱无所报,人生更何求!” 深藏内心的悲伤、痛苦和懊悔一直煎熬 着我,让我今生不得安宁。

我曾多少次忏悔,恨自己没有尽到做儿子的责任, 竟然连自己最亲的母亲都挽留不了,我还能做什么呢 明年的10月24日,儿子仍然给插上祈祷的鲜花,点燃祈祷的蜡烛,祈 祷天堂泽福给您,祈祷您的灵魂在天堂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