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哲学毕业论文范例赏析(共4篇)
西方哲学毕业论文范例赏析(共4篇) 第1篇:再论如何看待马克思和恩格斯对同时代西方哲学的否定 一、为什么要再次谈论马恩对同时代西方哲学家的否定评价 几年以前,我和北京大学陈启伟教授以学术通信形式就如何看待马克 思主义经典作家对同时代西方哲学的否定作过一次讨论。陈启伟教授在给我的信 中对以往我国哲学界全盘否定现代西方哲学的来龙去脉作了具体考察,对马克思 主义本质上反对任何一种宗派主义的态度作了深刻的理论分析。他的论述体现了 我国哲学界绝大多数人的观点。经过改革开放以来对马克思主义的重新学习和对 现代西方哲学的重新研究,大家都认识到对现代西方哲学简单否定既不符合马克 思主义的意识形态理论和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一贯强调的求实态度,更不符合现 代西方哲学发展的实际状况。然而大家又都知道,马克思和恩格斯当年对同时代西方哲学家的确大 都作了否定评价,这种否定被后来一些马克思主义学者当做全盘否定现代西方哲 学的重要理论根据。为了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用发展着的马克思主义观点对现代西 方哲学作出符合客观实际的新评价,克服以往简单化的全盘否定态度,就不能再 把马克思和恩格斯当年在特定社会历史条件下对特定理论所作的评价的适用范 围扩大化。但如果没有对这些评价作出合理解释而简单地抛弃它们,就可能引起 人们对马克思主义的误解,也可能被认为背离马克思主义。因此,近年许多同行 专家在谈论现代西方哲学时往往避免直接涉及这些评价,有的专家甚至避免提及 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关系。这种回避的确可以暂时摆脱一些困扰。但如果我们肯 定中国的现代西方哲学研究应当用马克思主义来指导,那我们实际上无法避开这 些评价;
应当将其与马克思和恩格斯当时面对的阶级斗争的形势结合起来思考, 揭示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则与在特殊历史条件下对同时代的西方哲学作出 否定评价之间的联系和区别,由此证明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则不仅不排斥, 而且需要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对现代西方哲学作出新的评价。陈启伟教授的信除了 上述考察和分析外,最重要的就是把如何看待马克思恩格斯对同时代西方哲学的 否定评价问题明确地提了出来。
对经典作家对同时代西方哲学家的否定性评价问题,同行专家们大都 早已在思考。我因为这十多年来较多从事马克思主义哲学和现代西方哲学的比较研究,更无法回避这个问题,对此也早已有些看法,因不成熟而未提出。陈启伟 的信促使我对之进一步思考,并把初步看法提出来供大家讨论。
简单说来,我认为马克思和恩格斯对哲学等同时代资产阶级意识形态 的否定是在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已正式成了敌对阶级、二者之间的阶级斗争在理 论和实践上都已采取了日益鲜明和带有威胁性的形式(突出地表现在无产阶级准 备发动,甚至已经发动推翻资本主义的革命)的情况下作出的。在这种特定条件 下,为了保证无产阶级在政治上和理论上不受资产阶级思想家的影响,马克思和 恩格斯只能将当时的西方哲学当做敌对阶级的意识形态而加以批判,而不可能去 深入研究和具体分析这些哲学是否和怎样超越了近代哲学的某些局限性。但这并 不表示他们后来没有看到由产业革命推动的欧洲资本主义出现的新发展,更不表 示他们否认后来在阶级斗争相对平静的新的历史条件下对资产阶级思想家的理 论应当重新作出研究和评价。因此不能把他们在特定情况下对同时代西方哲学家 的否定绝对化,当做评价现代西方哲学的普遍原则;
而要以他们一再强调的与时 俱进的观点,具体地分析变化着的资本主义社会和资本主义意识形态,以唯物史 观的求实的态度具体地揭示它们的是非成败,从中吸取经验教训。我正是按照这 种观点给陈启伟教授写了一个回复。征得他的同意,我将他的信和我的回复交给 上海《学术月刊》,分别以《如何看待马克思、恩格斯对现代西方哲学的评价》 和《也谈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现代西方哲学的否定性评价》为题发表于该刊 2002年第8期,《中国社会科学文摘》同年6期对两文都作了详细转载。
据说我们的讨论在研究现代西方哲学的同行专家中获得了较广泛的 认同。我在往后几年发表的几篇文章中从不同角度进一步阐释了这方面的观点, 也没有看到有不同意见的文章发表。我当然相信学界对如此敏感的问题肯定会有 不同意见。事实上,有一位从事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的老专家曾多次写信给我表 示不赞成我对重新评价现代西方哲学的见解,认为现代西方哲学仍然只能定性为 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谈不到它们对近代哲学有重要进步。作为一个年过八旬的 老人,因跟不上我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和现代西方哲学研究的进步而恪守旧的模式, 这并不奇怪。由于他已淡出学界,他的守旧意见不会对学界产生影响。
但是,我在两年前办理一项课题结项时由主管部门转达的一位评审专 家的意见却引起我高度关注。评审专家对课题成果提出不同意见本来很正常。然 而这位专家却以武断、断章取义的方式把书稿关于马克思主义哲学和现代西方哲 学的比较研究的论述简单地定性为将这两种哲学相提并论。尤为使我关注的是, 他把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第二版《跋》中那段在特定历史情况下否定同时代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的话引申和扩大当做评价现代西方哲学的普遍规则。他的主 观意图可能是维护马克思主义,但结果只能是在马克思的名义下重新恢复对现代 西方哲学的全盘否定。
这位专家的意见并未公开发表,更没有影响我的书稿的结项和出版 (书稿早已结项并以《西方近现代过渡时期的哲学:哲学上的革命变更和现代转 型》为名由人民出版社于2009年3月出版),因此我没有必要甚至不适宜公开作答。
但是我又强烈感觉到,这种意见在哲学界的少数人中有一定代表性。不仅上述老 人的意见与之相似,后来我还受到过持类似立场的学者的批评。例如有人援引马 克思和恩格斯分别批评过孔德和叔本华来指责我对这些人有所肯定是背离马克 思主义。他们的意见究竟是否符合马克思主义,这不仅关系对马克思和恩格斯在 特定条件下的某些论断的理解,更关涉怎样用发展着的马克思主义来指导我国现 代西方哲学研究。如果肯定他们的意见,势必全盘否定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学界在 重新建设和评价现代西方哲学等涉外学科上的进步。这种明显的复旧性批评显然 超越了我和他们个人之间的分歧,而涉及我国现代西方哲学等涉外学科研究的根 本方向。因此我还是觉得应当就所涉及的问题向学界提出,以便通过公开讨论来 提高对有关问题的认识。
二、《资本论》二版《跋》不是评价现代西方哲学的普遍标准 在研究和评价现代西方哲学上,大家的分歧也许并不在于是否肯定应 当用马克思主义指导,而在于究竟怎样用马克思主义指导。改革开放以前对现代 西方哲学的全盘否定大都是在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旗号下进行的,往往也援引马克 思主义经典作家的一些话语作为理论根据。然而由于对这些话语作了教条主义的 扭曲,这种援引实际上偏离了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本意。一些专家和学者所表现的 对马克思的话的解释似乎与此类似。我并不怀疑他们有维护马克思主义的初衷, 但认为他们不是用发展着的马克思主义观点来看待我国学界在重新研究和评价 现代西方哲学上的进步,而是把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在特定情况下对同时代西方 哲学的否定评价简单化和绝对化,他们的意见由此具有明显的倒退倾向。
关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同时代西方哲学的否定,我们在书稿中所 阐释的理解不见得准确。专家们如果是以求实的态度与我们商榷,我们应当欢迎。
遗憾的是,他们对此并没有做客观和具体的分析,而是把马克思和恩格斯在特定 情况下的论断普遍化,引申为普遍适用的原则。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有人把马克 思《资本论》第一卷第二版《跋》中有限定意义的论断扩大为评价哲学等现代西 方思潮的普遍准则。理由是马克思“对现代西方哲学的评价所依据的却是西方资产阶级理论家在资产阶级取得政权以后,以利害代替是非作判断标准”。这样, 《跋》中的相关话语就被当做评价现代西方哲学的普遍标准。为了明辨是非,最 重要的是重新揭示马克思的这个《跋》中相关的话语的真实意义,特别是马克思 本人是否把《跋》中的话当做评价现代西方哲学的普遍标准。
被一些专家引为根据的是马克思《跋》中如下的话①:
“1830年,最终决定一切的危机发生了。”“法国和英国的资产阶级夺 得了政权。从那时起,阶级斗争在实践方面和理论方面采取了日益鲜明的和带有 威胁性的形式。它敲响了科学的资产阶级经济学的丧钟。现在问题不再是这个或 那个原理是否正确,而是它对资本有利还是有害,方便还是不方便,违背警章还 是不违背警章。不偏不倚的研究让位于豢养的文丐的争斗,公正无私的科学探讨 让位于辩护士的坏心恶意。” 马克思这些话主要涉及资产阶级古典政治经济学作为一门学科在法 国和英国资产阶级取得政权后的状况。他明确地把他对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的否 定限定在19世纪30年代经济危机爆发以后“阶级斗争在实践方面和理论方面采取 了日益鲜明的和带有威胁性的形式”的时期。对在此之前的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 马克思没有简单否定,而是分别不同情况作了不同程度的肯定。例如他在《跋》 中分析了1820—1830年间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尚未激化的时期英国 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的活跃发展的情况以及它们在某种程度上的“公正无私的性 质”。这时英国和法国的资产阶级革命都早已发生,但由于政治、经济等多方面 的原因,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还处于潜在状态。只有到19世纪30年代 经济危机爆发,资本主义内在矛盾被激化,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处于公开敌对地 位的时候,资产阶级经济学才真正没落。至于在此之后资本主义是否能出现相对 稳定的发展时期,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敌对是否一直处于公开的、激化的状态, 《跋》中没有作具体论述,也没有否定这种可能性。从西方资本主义后来的实际 发展看,19世纪70年代以后出现了相对和平发展的时期,马克思和恩格斯后来也 对此作过肯定。因此,马克思《跋》中的上述否定并不是他对资产阶级经济学的 普遍否定,更不能将其扩大作为评价现代西方哲学的普遍根据。马克思在《跋》 中除了论及他的辩证法和黑格尔辩证法的关系外,并没有直接涉及对同时代哲学 的评价。笼统地将其引申作为评价现代西方哲学的根据,就更显得太牵强了。
恩格斯在《费尔巴哈与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下文简称《终结》)中 有一段话倒是直接针对1848年以后的德国资产阶级哲学没落状况的。他说:“在 包括哲学在内的历史科学领域内,那种旧有的对在理论上毫无顾忌的精神已随着古典哲学完全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不动脑筋的折衷主义,是对职位和收入的担 忧,直到极其卑劣的向上爬的思想。这种科学的官方代表都变成资产阶级和现存 国家的毫无掩饰的思想家。”但恩格斯立即对之作了限定:“但这已经是在资产阶 级和现存国家同工人阶级处于公开敌对地位的时代。”② 资产阶级在取得政权以后成了统治阶级,阶级地位发生了根本变化, 这使它们的意识形态的阶级倾向性也必然发生根本变化。马克思和恩格斯从无产 阶级革命立场出发明确地指出了这种变化,这与他们的历史唯物主义关于意识形 态的理论也完全一致。谁忽视了这一点谁就可能背离马克思主义。因此马克思在 《跋》和恩格斯在《终结》中对同一时期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否定正是他们作为 无产阶级革命导师的鲜明的阶级立场的体现。我们应当高度重视这些否定的深刻 意义。但是我们同时应当注意马克思和恩格斯又对这些否定作了明确限定,他们 并没有把这种否定当做对现代西方哲学等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全盘否定,我们不 能把这种否定当做评价这些意识形态的普遍标准。
把《资本论》第二版《跋》等马克思和恩格斯在特定历史时期对同时 代某些西方资产阶级学者的否定当做是他们对整个现代西方哲学等资产阶级意 识形态的全盘否定,除了不符合上面所提及的马克思和恩格斯本人所作限定外, 至少还会碰到两个困难:一是难以与他们的历史唯物主义,特别是与他们关于意 识形态的一些著名论断一致,另一是难以解释一百多年来西方哲学的实际状况。
下面我们再就这两点分别加以解释。
马克思主义在评价任何一种哲学时都不只是简单地从后者体现的阶 级立场出发来判断,而是既关注其社会历史根源,又关注其思想理论根源。马克 思在《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中明确指出判定一种思想理论的阶级性并非 指其思想家“原则上只是力求实现其自身的阶级利益”,而是他的思想不能越出某 个阶级的生活所不能越出的界限。就是说,标准不是直接的利害,而是归根到底 的物质利益和阶级地位③。恩格斯在《终结》中说:“任何意识形态一经产生, 就同现有的观念材料作进一步的加工;
不然,它就不是意识形态了……头脑中发 生这一思想过程的人们的物质生活条件,归根到底决定着这一观念的进行,这一 事实,对这些人来说必然是没有意识到的,否则,全部意识形态就完结了。”恩 格斯由此把哲学当做“更高的即远离物质经济基础的意识形态”,“在这里,观念 同自己的物质存在条件的联系,愈来愈混乱,愈来愈被一些中间环节弄模糊了” ④。
其实,哲学等意识形态的社会历史根源也不能简单地归结为特定阶级的利害,而是包含了整个时代全部社会阶级关系等复杂的社会历史条件。即使是 阶级利害关系对意识形态的制约也只有在“阶级斗争在实践方面和理论方面采取 了日益鲜明的和带有威胁性的形式”的年代才直接表现出来。李嘉图的政治经济 学出现在英国资产阶级革命之后,而且他已“有意识地把阶级利益的对立、工资 和利润的对立、利润和地租的对立当作他的研究的出发点”,但由于当时“阶级斗 争处于潜伏状态或只是在个别的现象上表现出来的时候,它还能够是科学”⑤。
这就说明,既撇开意识形态的思想理论背景,又将其阶级背景片面化, 由此将马克思主义评价整个现代西方哲学的标准仅仅归结为“以利害代替是非作 判断标准”,是对马克思主义历史唯物主义关于意识形态理论的明显的扭曲。
从现实的方面说,如果把马克思恩格斯当年在特定条件下对经济学、 哲学等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否定性评价当做马克思主义评价它们的普遍原则,那 必然造成对往后一百多年西方经济学、哲学以及一切人文社会学科的全盘否定。
这显然不符合这些学科发展的实际状况,也不符合马克思主义者从对这些西方学 科的成败得失的研究中吸取经验教训、以便更好地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这在 经济学领域表现得特别突出。我国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当然不同于西方资本主义 的市场经济,但前者在许多方面却又借鉴了后者。从学界到政府高层官员,对那 些获诺贝尔经济学奖的学者的意见就非常重视。在哲学、社会学等众多学科领域 也大体类似。不仅社会学是由与马克思和恩格斯同时代的孔德创立的,其众多分 支学科也都是由后来的资产阶级社会学家建立的,当马克思主义者意识到需要建 立和发展社会学时,他们都不得不批判地借鉴西方社会学。就哲学本身领域说, 西方哲学固然是资产阶级哲学,与马克思主义哲学有着原则区别,但它们毕竟在 一定范围内体现了西方现代社会发展的成果,特别是自然科学等人类认识的成果, 与西方社会各方面的发展密切相关。如果以马克思主义的名义对它们简单否定, 不仅不能影响它们在西方世界发生作用,也不能取信于早已开始广泛接触它们的 中国读者(特别是青年学生),反而会因不实事求是而败坏马克思主义的声誉,更 谈不到从这些哲学的是非成败中吸取经验教训来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
总之,把马克思和恩格斯当年在特定历史条件下对现代西方哲学的否 定性评价看做是他们对整个现代西方哲学的普遍有效的评价,这种认识在理论上 严重扭曲了历史唯物主义,在现实上明显不符合现代西方哲学发展的实际状况。
以这种认识来对待现代西方哲学研究,必然会否定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哲学界重新 研究和评价现代西方哲学的积极成果,特别是将否定马克思主义哲学界通过这种 重新研究和评价在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上所取得的成果,从而会使我国现代西方哲学研究引向背离真正的马克思主义的方向。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抱这种 认识的人真正有维护马克思主义的动机,结果仍然只能是事与愿违。
三、以历史唯物主义的求实态度认识马恩对同时代西方哲学家的评论 正因为把《资本论》二版《跋》中的某些话语绝对化、当做评价现代 西方哲学的普遍准则的观点存在明显困难,我国哲学界很少有人会表示认同。最 近十多年国内学者似乎很少有人再援引这些话语来否定现代西方哲学。大家都主 张以马克思主义的与时俱进的态度对一百多年来的现代西方哲学发展的实际状 况重新作出评价,这意味着既划清马克思主义哲学和现代西方哲学作为无产阶级 和资产阶级两个对立阶级的哲学之间的原则界限,又不简单否定现代西方哲学, 而是从唯物史观出发对之作出求是的分析。我个人一直倡导这种观点,认为用马 克思主义评价现代西方哲学的原则只能按照历史唯物主义关于意识形态的基本 理论来确定。马恩在这方面有明确的论述。至于对他们在特定历史条件下对同时 代西方哲学为什么主要作否定性评价,他们虽然没有直接作出回答,但我们完全 可以而且应当按照他们的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对这种特定历史条件作出具 体分析,然后作出合理的解释。这些我在上面大都已提及了。在一些专家评审过 的上述书稿中,我们对自己的观点作了更为集中的论述。
在书稿《绪论》中“马克思和恩格斯为什么没有对同时代西方哲学给 予肯定评价”这个小标题下有如下一段话: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实现哲学上的革命变更时,对德国古典哲学等西方 近代哲学,都是既批判它们不能越出为资本主义“理性社会”辩护的阶级局限性以 及最后必然陷入独断论和怀疑论、主观主义和相对主义等理论的局限性,又肯定 它们在促进资产阶级反封建民主革命和资本主义经济以及思想文化发展上起过 的积极作用,特别是肯定它们在理论上可能包含的唯物主义或辩证法等合理因素。
然而对于与19世纪中下期流行的西方哲学,他们则很少给予肯定评价,而往往只 是激烈的批判。这主要是因为他们当时认为西方资本主义制度已经腐朽没落,甚 至行将灭亡,无产阶级革命在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取得胜利的决战时刻即将到来。
因此他们最关注的是指引革命无产阶级怎样从政治和意识形态上去进行反对资 本主义的斗争,而不是去探究作为革命对象的资产阶级还能否对现存资本主义社 会进行某些有效的改革、在一定程度上尚能推动社会进步,当然也不会去深入研 究当时的西方哲学家是否还能够对陷入困境的近代哲学做出某种具有积极意义 的改造,提出某些合理的思想,对西方哲学的进步做出新的贡献。事实上,他们 对同时代西方哲学家和流派(例如孔德等人的实证主义、叔本华等人的非理性主义、朗格等人的新康德主义)的研究主要是后者对当时工人运动的损害,哲学研 究直接服从于当时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的需要。从维护革命无产阶级的思想统一、 使之不受敌对阶级在哲学和社会思想上的消极影响来说,他们对这些哲学流派采 取坚决的批判态度是理所当然的。如果当时西方资本主义制度和资产阶级的统治 的确行将被推翻,那对与之相应的哲学等意识形态怎么可以不作坚定批判、反而 给予肯定的评价呢? 在第一篇第三章第一节《西方哲学的现代的转型的历史和理论根据》 中,在“重新认识西方近现代哲学转型的理论取向”小标题下有如下一段话:
马克思和恩格斯从解放无产阶级和全人类的神圣使命出发,把推翻资 本主义制度和资产阶级的统治、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当作他们关注的核心。在哲学 和思想理论上,他们所关注的是在批判继承以往优秀哲学遗产的基础上建立关于 无产阶级革命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的理论,并与同时代的一切资产阶级哲学理论 (包括各种改良主义和空想社会主义等其他形式的社会主义理论)严格划清界限, 甚至与之针锋相对。《共产党宣言》和他们当时的其他论著都体现了这种倾向。
这具体表现在:他们无论是对孔德等人的实证主义思潮,还是叔本华等人的非理 性主义哲学思潮以及一切以继承休谟和康德、黑格尔等近代哲学的某些成分结构 起来为特征的同时代的哲学,一律采取坚决否定的态度。正像他们当时并未考虑 这些国家的资产阶级是否还能对现存社会作出某些有效的改革,从而在一定程度 上尚能推动社会进步一样,他们同样没有去深入研究这一时期的资产阶级哲学家 是否还能够对陷入困境的西方近代哲学作出某种具有积极意义的改造,是否还能 够提出某些合理的思想,对西方资产阶级的哲学的进步还能够作出某种贡献。出 于资本主义行将灭亡的预计,这些问题必然不为他们所特别关注,甚至可能处于 他们的视野之外。总的说来,他们对同时代西方哲学家的态度主要是着眼于这些 哲学家及其理论与当时工人运动的关系,哲学斗争直接服从于当时的政治斗争。
之所以引出上面两段话,是因为它们大体上能体现我关于马克思和恩 格斯当年为什么会没有对同时代西方哲学给予肯定评价的观点,也是因为一位评 审专家曾引其中的词句来批评我们的观点“包含有大量的猜测,而不合事实”,说 我把马克思《跋》中的论断“撇在一边,根据自己的想象为马克思的依据另立标 准”。为了澄清是非,我觉得必须进一步作出辨析。
澄清是非的关键还是如何合理解释马恩对同时代的西方哲学未作肯 定评价。在此首先必需明确:从历史唯物主义的求实态度看,对19世纪中后期以 来的西方哲学是否只能全盘否定,是否应当继续坚持以往对现代西方哲学全盘否定的态度。
假定人们坚持过去流行的简单否定态度,那人们当然不需要解释为什 么马恩当年没有对同时代的西方哲学作出肯定评价。但这种全盘否定的态度明显 偏离马恩的原意和历史唯物主义,还将全盘否定我国哲学界改革开放以来重新研 究现代西方哲学的方向。这样的立场就与我国哲学界绝大部分人不同。
假定人们并不坚持全盘否定的态度,而是在不同程度上肯定现代西方 哲学中可能存在合理因素,那人们显然不应当把马克思的《跋》与他的历史唯物 主义的意识形态理论割裂开来,不应把马克思的《跋》扭曲为仅仅根据利害原则 对整个现代西方哲学简单否定,而应当对马恩当时没有肯定这些合理性的原因作 出合理解释。
在肯定与马克思和恩格斯同时代的西方哲学可能存在某些合理性的 前提下,怎样解释马恩当时对它们却没有肯定呢?除了我上面提到的解释外,似 乎只有如下两种解释,但它们都难以成立。
一种解释是:马恩对这些哲学作过深入具体的研究,从而也在不同程 度上发现了这些哲学存在某些合理性,由于某种原因而故意不肯定它们(或者不 便于肯定它们)。但这种解释与马克思和恩格斯一贯的求实态度不一致。作为具 有伟大人格的无产阶级革命导师,他们在理论上不可能采取这种虚假的态度。
另一种解释是:马恩虽然对这些哲学作过深入的研究,却并没有发现 其中的合理性。但这会使人觉得他们在这方面缺乏洞察力。其实马恩对他们以前 的西方哲学作过深刻研究,他们正是从无产阶级革命立场出发在批判继承西方哲 学的优秀传统的基础上实现哲学上的革命变更的。如果他们对同时代西方哲学流 派作过深入全面的研究,却未能发现其中的确存在的积极因素,这是不可设想的。
除此之外似乎难有其他解释。
尽管某位评审专家认为我们在书稿中的说法“包含有大量的猜测,而 不合事实”,但只要不断章取义,上面所引两段话及其前后文中就已包含了相关 的理论和事实根据。我再补充说明两点。
其一是:马恩作为无产阶级的革命导师,在欧洲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 级的革命处于决战关头的时期,他们在哲学理论上最关注的必然是与革命的成败 密切相关的问题。当他们在19世纪40年代提出了他们的哲学的基本原则、实现了哲学上的变革以后,他们的理论研究更加着重于资本主义社会的现实状况,为革 命无产阶级制定推翻资本主义制度的战略和策略,并与作为敌对阶级意识形态的 资产阶级意识形态作坚决的斗争。他们对同时代资产阶级哲学家的理论批判越来 越具有政治和意识形态批判的性质。马恩在哲学上对敌对阶级意识形态的这种批 判态度正体现了他们的哲学是无产阶级的革命世界观的理论。
其二是:从马恩对同一时期资产阶级哲学家的批判的实际情况看,他 们当时的批判主要也是将其作为敌对阶级的意识形态的批判,较少涉及这些哲学 家的理论的具体内容。在他们的著作中,对同时代哲学的批判主要是对在工人运 动内部的各种反马克思主义的错误倾向的批判,其中突出的有马克思对拉萨尔的 批判、恩格斯对杜林的批判。至于对同时代西方哲学家的哲学理论的具体论述, 只要这些哲学家的理论没有明显影响到当时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马恩大都没有 对其作具体评析。马克思在不少地方提到过穆勒、边沁等人,但主要从经济学角 度对他们评论。恩格斯鄙弃叔本华,但只是几笔带过。马克思对孔德的批判在马 恩对同时代哲学家的批判中大概具有典型意义,也为一些与上述评审专家立场相 似的人所引述。我们在书稿中曾作如下解释:
马克思曾多次提到并批判过孔德。他在1866年7月7日给恩格斯的一封 信中谈道:“我现在在顺便研究孔德,因为对于这个家伙英国人和法国人都叫喊 得很厉害。使他们受迷惑的是他的著作简直像百科全书,包罗万象。但是这和黑 格尔比起来却非常可怜(虽然孔德作为专业的数学家和物理学家要比黑格尔强, 就是说在细节上比他强,但是整个说来,黑格尔甚至在这方面也比他不知道伟大 多少倍)。而且这种腐朽的实证主义是出现在1832年!”⑥在为总结巴黎公社起义的 经验教训而写的《法兰西内战》初稿中,有一节《工人和孔德》,其中谈道:“巴 黎工人知道,孔德在政治方面是帝国制度(个人独裁)的代言人;
在政治经济学方 面是资本家统治的代言人;
在人类活动的所有范围内,甚至在科学范围内是等级 制度的代言人;
巴黎工人还知道,他是一部教义问答的作者,这部新的教义问答 用新的教皇和新的圣徒代替了旧教皇和旧圣徒。”⑦前一段话批判的主要是孔德 企图建立的无所不包的实证主义体系,而这正是孔德哲学中最消极的部分。在以 黑格尔的无所不包的绝对理性主义为顶点的近代体系哲学因与现实严重脱节而 陷入不可解救的困境以后,孔德却企图用新的形式建立体系哲学,可以说是哲学 上的一种倒退。马克思的这段话鲜明地体现了他对体系哲学的否定态度。然而, 孔德哲学中所包含的对黑格尔的绝对理性主义批判和反形而上学立场,孔德之要 求对社会现象进行实证研究及由此成为社会学创始人的作用,却完全没有为马克 思所提及,说明他根本没有考虑这一方面。至于后一段话,则更明显地表现出马克思完全是从总结巴黎公社起义中孔德理论对工人运动的消极作用的角度来评 价孔德的。这种批判必然是一种否定性的政治批判。
对马克思和恩格斯为什么未对同时代西方哲学家给予肯定评价的问 题作出解释应当采取极为严肃的态度。既必须遵守马克思主义历史唯物主义的基 本原则,又必须对与马恩同时代的西方哲学的发展状况作出具体的研究和分析。
我们的书稿力图这样做,我们的解释力图有理论和事实根据。我们在这方面不见 得做得很好,完全可能存在种种片面性。但像某些专家那样撇开马恩对待哲学等 意识形态的阶级属性的基本原则,又不顾与他们同时代的西方哲学发展的实际状 况,更不顾我们书稿的上下文,仅靠摘引书稿的某一句话,搬出并未直接涉及对 同时代资产阶级哲学的评价的马克思的《跋》就来在这个问题上指点是非,实在 使人感到不可思议。
四、马克思和恩格斯在评价现代西方哲学上是否与时俱进 在是否应当把马克思和恩格斯在特定历史条件下对同时代西方哲学 的否定当做评价现代西方哲学的普遍原则上,我与某些专家的分歧除了对马克思 的《跋》等中的话语的意义的理解外,还包括对恩格斯《卡·马克思〈1848年至 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一书导言》(下文简称《导言》)的理解。这主要表现 在如何回答如下问题:一、马克思和恩格斯后期是否随着欧洲资本主义发展出现 的新情况而在无产阶级的革命策略上作了某些改变?二、上述改变是否会导致他 们在对同一时期西方哲学的评价上有所改变? 前一个问题恩格斯在《导言》中已有明确指示。我们在书稿“绪论” 《马克思恩格斯与时俱进的品格》小节中已引述了《导言》的有关论述。只要不 断章取义,其中的意思与恩格斯的论述完全一致,根本就没有什么引申。其实, 马恩在他们的许多著作中都一再指出要以发展着的观点来看待他们的理论。马克 思晚年在坚持其无产阶级革命的基本立场的同时,对无产阶级斗争策略应当适应 新的历史条件而有所改变作过许多论述。这些是众所周知的。
在此补充说明的是:我对《导言》的解释与近年报刊上关于恩格斯是 否赞成民主社会主义的讨论没有任何牵连。我曾明确地指出马克思和恩格斯后期 适应资本主义发展的新形势在无产阶级革命策略上的改变是在坚持马克思主义 基本原理和实现共产主义伟大目标前提下的改变,与一切形式的修正主义和机会 主义没有任何共同之处。后一个问题其实就是是否真正相信历史唯物主义关于社会存在决定 社会意识这个基本原理。既然恩格斯明确地指出他们后来已认识到“当时欧洲大 陆经济发展的状况还远没有成熟到可以铲除资本主义生产的程度”,资本主义的 经济基础“还具有很大的扩展能力”,我们能够说他们在这个时候还会把资本主义 的意识形态看做像“阶级斗争在实践方面和理论方面采取了日益鲜明的和带有威 胁性的形式”的时期(马克思)、“资产阶级和现存国家同工人阶级处于公开敌对地 位的时代”(恩格斯)那样只能是否定性的吗?当恩格斯在《导言》中明确地讲到“历 史表明我们也曾经错了”时,他指的不只是法国二月革命的具体方式错了,也包 括(而且更重要的是)对当时欧洲资本主义仍有发展余地估计不足。这从这句话的 前后文可以明显看出。因此,这一句话“适用于他们对当时西方资本主义的估计” 并非我们的引申,而是恩格斯本人说得一清二楚的观点。
至于“也适用于他们对西方资产阶级哲学”也并不完全是我们的引申。
恩格斯就曾明确指出资本主义在往后的发展中在道德领域内的进步:“资本主义 生产越发展,它就越不能采用作为它早期阶段的特征的那些小的哄骗和欺诈手段。
……这些狡猾手腕在大市场上已经不合算了,那里时间就是金钱,那里商业道德 必然发展到一定水平。”⑧道德与哲学密切相关,道德领域的进步在一定程度上 蕴涵着哲学上的进步。当然,马恩晚期也同他们早期一样因种种原因而未能对同 时代的哲学作系统的研究,在对后者的评价上也仍不可能有系统的表述。我们对 他们在这一时期对待同时代哲学的态度,只能根据他们的唯物史观,特别是他们 这一时期关于关于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的策略的论述来认识。如果说这是引申,那 这种引申完全符合唯物史观关于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的基本原则和马恩当时 所指出的无产阶级斗争的策略上的某些改变。
在对待恩格斯的《导言》以及马克思和恩格斯后期关于无产阶级革命 的斗争策略上是否有所改变上,我认为应当反对两种极端态度:一种是夸大这种 改变,以致把恩格斯和第二国际修正主义以及民主社会主义相提并论。近来报刊 上发表了许多文章批评这种观点,我赞成这种批评。另一种是否定马克思和恩格 斯在坚持其马克思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立场的前提下后来对某些问题的看法有 所改变。这与马克思和恩格斯本人一再明确指出的他们的理论是发展着的理论、 应当与时俱进的观点格格不入。这种观点在理论上和实践上都会遇到极大困难。
如果固守马克思和恩格斯某些过时的观点,在理论上就根本谈不到列宁后来对马 克思主义的发展,在实践上就无法解释往后西方资本主义(包括其哲学)的发展。
至于对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发展,就更无法解释了。某些专家提出意见的方式和内容使我们再一次感到,在我国还有个别 人以教条主义方式曲解马克思主义,仅凭片面理解的马克思的片言只语来指点现 代西方哲学研究的是非。这种人不可能是研究本学科的专家,在我国西方哲学研 究界不可能找到支持者。但由于他们以维护马克思主义的名义出现,在不具体从 事现代西方哲学研究、对改革开放以来本学科的进步和前进方向缺乏了解的人群 中暂时可能产生影响,而这对在我国用马克思主义指导现代西方哲学研究,特别 是对将本学科研究提高到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相结合的新阶段、更好地为丰富和发 展马克思主义哲学服务,是一种不能忽视的干扰。写这篇文章就是将有关问题向 学界提出,促使学界通过讨论来辨析是非。
作者:刘放桐 第2篇:西方哲学中国化的内求与契机 在学术界中,西方哲学中国化已经成为了一项影响力较大的研究项目, 无论是在我国还是在一些西方国家中,人们心目中的历史与文化发展的方向总会 有一些不同,而在文化和历史的发展中不断地探寻社会发展的价值,就是西方哲 学中国化论题的主要内容。我国文化源远流长,在历史的长河中,中国文化具有 很大的影响力,而西方一些国家的文化与我国文化之间既有相同也有相异,这些 文化上的差别也正是历史发展中具有研究价值之处。随着中国的发展,西方哲学 中国化的理论已经成为了人们研究和探索的重要内容。
一、追溯“中国化”表述方式之源 西方哲学中国化一直被很多哲学者认为是一种时代的发展趋势,从上 个世纪开始,西方国家中的一些哲学观点就逐渐地传入我国,并且受到一部分学 者的追捧。其中一些学者认为,西方哲学有着一些与我国传统文化相矛盾和对立 的地方,也有一些学者认为,西方哲学文化中马克思主义理论和思想是值得借鉴 和学习的,所以自上个世纪开始,人们就针对这一问题展开了分析和研究。研究 的目的并不是要争辩中西方哲学二者之间到底孰优孰劣,而是希望能够站在一个 客观的角度去看待两者之间的关系和内在联系。因为我国与一些西方国家在地理 位置上存在不同,并且中西方国家的历史背景也存在较大的差异,进而导致了中 西方国家文化方面的不同,这些都是情理之中的,只有站在正确的角度用正确的 逻辑思维看待中西方文化的发展进程,才是一种先进的思想理念。[1] 我国著名学者梁漱溟在“东西方文化发展”中谈及中西方文化时,针对西方哲学的背景和中西方领域文化中的一些内容进行了分析和论述。在《东西方 文化及其哲学》中,梁漱溟具体阐述了“西方文化”与“东方文化”之间的关系。在 传统的思想观念当中,人们认为西方化的观念往往比我国的观念更先进,西方化 的思想和意欲主要是以人为本的观念基础上提出来的。而梁漱溟对这些观点所表 述的想法完全是站在了历史的高度上进行分析的,并没有从个人的角度出发,这 也给我国文化在发展和传承上提供了一个新的视野。梁漱溟在对中西方文化的对 比研究中解读了东方化的发展思路,也阐述了西方化的优点,但是论述这些并不 仅仅是为了说明现代化的西方化有多先进,也不是为了抨击我国的观念有多落后, 而是完全站在一个公平的角度去观察和审视中西方之间的文化差异。
贺麟先生曾经在《儒家思想的新开展》中提到,中国传统的儒家思想 能否在西洋文学大量输入的考验下取得新发展已经成为了人们关注的重要问题。
儒家思想是我国历史传承下来的经典,其发展和传承一定不能与历史脱节,如果 现代文化与古代文化脱节,就好似无源之水必定不能长流的道理一样,只有根深 蒂固的文化和民族传承才能够将我国古人的传统在现代化的今天传承下去。[2] 我国古人虽然没有先进的科学技术,但是拥有伟大的智慧,儒家思想就充分的体 现出了我国古人智慧的所在,时至今日,儒家思想仍然是影响我国文化的重要内 容。在信息化社会飞速发展的21世纪中,儒家思想的理念和根基始终没有改变, 在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中华儿女,这就充分的体现了历史与现代之间的联系。
西方哲学中国化在现代化的发展历程中受到了一些非“西方”的影响, 中国人在对待西方哲学文化发展观念上存在着不同的视角。五四运动以来,中国 现代化文化建设的历史经验是值得思考的。我国努力将“西方哲学中国化”的观念 深入人心。我国有儒家思想,西方有马克思主义,无论是中方文化还是西方文化 都具有自身的独特发展方向,然而西方哲学中国化这一理念思想也受到了我国学 者的关注和重视。[3]很多人认为西方国家中的文化观点都是积极的,而我国的 一些思想观点存在封闭性,只有积极地引进西方国家的观念,才能够使我国国民 在观念上有所提升。
如果回顾近些年我国几代学者在对西方哲学中国化这一观点上的探 究就可以发现,要想令西方哲学能够从根本上融入我国的文化发展历程,就一定 要令西方哲学摆脱原有文化的固有语境。我国在发展的过程中不应该脱离传统历 史留下的轨迹,也不应该完全地吸收和学习西方哲学,在引进西方哲学文化的时 候,应该学会取其精华,弃其糟粕。当然,西方的马克思主义具有先进的文化理 念和道德哲学,而我国的儒家思想也具有一定先进的理念。所以,在西方哲学中国化的发展中,我国学者一定要注重对不同文化领域的分析,无论是我国的文化, 还是西方的文化,都应该站在正确的角度去对其进行鉴别,只有这样才能够更好 地推进西方哲学中国化之“走出西方”。
二、“中国化”实践经验的历史演进 哲学文化在产生和发展中不断地随着历史而演进,我国理论界观点的 梳理在对中国哲学文化与西方哲学关系的理解中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在文化的 发展融合中,中国哲学文化与西方哲学文化已渐渐不分你我。马克思曾经指出, “任何真正的哲学都是自己时代的‘精神上的精华’”,每一个人虽然是社会中的个 体,也是自然界中的一部分,但是实际上每一个人也是社会进步和发展中的主要 核心力量。国家与国家之间只有不断地吸取历史中的经验和教训,才会使国家有 更好的发展前景。学者们在论及西方哲学与我国文化发展的情况中,经常会谈及 历史文化传承,而现如今人们对于哲学理论思想已经有了更多的想法,社会在进 步,时代在发展,只有不断地加强对于哲学文化的探索,才能够推进我国哲学文 化的进步。
西方哲学在传入我国的时候主要是以宗教的形式传入的。在西方国家 中,人们信奉耶稣组织,认为耶稣会带给人们好运,能够驱散一切病魔。不仅如 此,在西方国家中,传教士们信奉托马斯,因此其著作大都将基督教、天主教神 谕与亚里士多德哲学结合了起来。这种对于宗教高度信仰的影响,直接或者是间 接地传入了我国。但是从西方哲学后期的发展当中不难看出,西方哲学中理论与 文学的发展已经完全地融入到了我国的发展当中。这些西方哲学理论传入我国的 时候,常常被一些人视为神旨,中国偶像崇拜这个三首巨怪较之莱恩纳湖的蟒怪 更为恐怖。在西方宗教传入我国的时候,很多人对其非常膜拜,认为这些西方国 家的宗教是具有灵性的,这一影响一直持续到民国时期。洋务运动之后我国迎来 了西学东渐的真正高潮。[5] 在历史长河中,我国人民在一场又一场变故中逐渐醒悟,中国社会救 亡图存运动催生了“西方哲学中国化”。在一次次国家危难和历史选择面前,我们 清醒地意识国家的强弱关乎到百姓的安危,所以只有不断加强自身的实力,才能 够在竞争激烈的国际竞争中生存。实际上无论是在历史上还是在现如今的社会发 展中,我国人民直到现阶段才真正认识到了西方哲学文化的重要性。例如我国梁 启超所言“求文明而从形,如入死港”。这一句话实际上正是从社会发展中得以验 证的经典,无论是任何的国家还是民族,如果在生活和发展当中单单追求一些形 式上的内容,却不顾及内在的思想,则会导致华而不实的选择。人类要想文明和进步,就一定要从根本上解决思想问题,一些较为传统的错误观点和理念应该被 抛弃。西方哲学在发展中最为注重的就是人文理论和思想哲学,西方国家的人们 往往不在乎形式的存在,更在乎实际的理论与精神层面的进步。[6]这一点与我 国有着很大的不同,我国应该吸取西方国家的这一理念,在面对一件事物的时候 应该多考虑其精神层面,不要过多地考虑表面,只有不断地提升自身的先进理念, 才会避免错误观点的产生。
西方哲学中国化这一理念在发展和传承中很大程度上受到了西方传 统国家理论的影响,西方国家与我国经历了不同的历史,所以在文化背景上与我 国有着很大的区别,因此也不能盲目地说西方哲学就是正确的,这实际上与国家 和个人的生活背景以及文化习俗是有着一定的关系。西方哲学正在通过一种符合 时代发展的节奏,以理论建构相连的发展方式,彰显着中国化的理论内涵。
三、西方哲学“中国化”的思想成果 从目前的情况上来看,西方哲学中国化的思想在很大程度上已经有了 新的转变,民族伦理在发展中也受到了西方哲学的影响。在当代的社会背景下, 人们对于西方哲学已经有了全新的看法,站在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去看待和认知西 方哲学文化。从研究的角度上来看,中国人在引进西方哲学的时候,体现了创造 的精神,在历史的借鉴中,我国人民也清楚地认识到,在学习西方哲学文化的时 候,一定要自觉主动具有甄别性地学习,不要去随意地借鉴和学习,因为我国的 社会背景与西方一些国家的社会背景不同,所以在引进文化的时候一定要三思而 后行。通过这些研究和分析也可以发现,我国学者们对于西方哲学理论有着一定 的主动构建性。
在西方国家的哲学发展中,有着很多具有重要价值的著作,例如著名 生物学家达尔文曾创作了《物种起源》这部著作,1902年马君武翻译完成在国内 出版。在这部《物种起源》中,人们可以发现一些文化思想潮流的进步和自然选 择的意义。无论是社会还是自然界,人们在生存中都要经历优胜劣汰和自然选择 的过程,这些过程在选择的时候一定要有章可循,也就是遵循自然界的生存道德。
实际上达尔文通过对《物种起源》的分析进一步解释了自然界中生存的道义,他 提出的自然界中的优胜劣汰实际上也间接地说明了社会中生活人的优胜劣汰制 度。自然界如此,那么国家和民族之间也应该如此。任何一个国家还是一个民族, 在发展当中都应该遵循自身的道义,在历史的发展中,人们所经历的无论是错误 的还是正确的,都已经成为历史,这种历史是不可磨灭的,也是不可忽视的。因 为在后期的社会进步中,人们要想实现更好的发展,一定要吸取历史经验,这样才能够使一个国家实现更好的发展前景。[7] 上世纪70年代末我国实行了改革开放的政策,这一政策的实施对于西 方一些国家而言,也表明了我们国家的一种思想和精神上的开放。后期人们在研 究马克思主义唯物论和唯心论的时候重点提出,要想实现马克思主义理论,就应 该从根本上认识到物质的重要性和思想的重要性,物质与思想之间是实物与精神 的存在,两者是不能单独存在的。[8]因为如果仅仅有物质却没有精神,那么人 活着就为了追求经济利益,无疑是一种平庸的价值观。而如果仅仅在精神方面具 有很好的创新意识,却没有实际的行动,那么人也会陷入空想的泥淖不能自拔。
所以,人类社会要想更好地发展,就应该将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论和唯心论两者进 行有效的结合。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有关部门对于构建西方理论主义下了很大的力气, 1978年芜湖“西方哲学讨论会”的召开和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意味着我国西方 哲学建构时期的到来。现如今,我国人民正在以全方位多角度的理念去探索和追 求哲学理论。西方哲学的中国化需要建立真正的理论自觉认识,并且在一些历史 文化和社会的发展进程中创造出更有高度的文化内容。
实际上西方哲学中国化这一理念已经被我国人民所接受,人们在认识 这一理念的时候还将进一步地建构西方哲学理论。现如今我国已经有很多学者对 马克思主义所提出的观念进行了进一步的研究和总结,并开始形成一种构建模式, 这些举动都将会为推动西方哲学中国化奠定坚实的基础。
四、结语 综上所述,笔者简单地论述了西方哲学中国化这一理论观点,通过分 析可以发现,实际上现如今我国人民在实际的生活和发展中,已经逐渐地接受了 这一理论观念,并且能够积极、主动、创造性地解决问题。这无疑将有利于推动 借鉴、吸收“西学”的有益成分,有助于实现中国哲学自身民族化根基的夯实,为 推动中国哲学变革创新打下坚实的基础。
作者:王晓明 第3篇:现代西方哲学对当代中国之影响及其借鉴意义 20世纪80年代,现代西方哲学如潮水般涌入中国。而今,曾经的“尼 采热”、“萨特热”等早已退潮,但它们在中国社会特别是广大青年中产生的影响却依然显现在中国人的思维方式、价值观念和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认知中。今天, 我们应该以更冷静和宽容的姿态去反思和总结现代西方哲学中可借鉴的元素。
一、现代西方哲学对当代中国人思维方式的主要影响 不同的民族,由于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生存环境不同,其思维方式 也各有特色。改革开放以来,伴随着中国社会的全面变革和现代西方哲学思潮的 广泛传播,中国人传统的思维方式也受到巨大冲击,表现出一些明显的变化。
(一)从崇拜绝对权威到崇尚独立自我 在几千年的封建历史中,对绝对权威的顶礼膜拜构成了绝大部分中国 人精神结构和心理结构的基础。中国传统思维方式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缺乏主 体意识和独立个性,习惯于屈从和依附外部强力。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人 们的独立意识和主体意识逐渐增强。这与我们坚持的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 俱进的思想路线和党领导的改革开放的伟大实践分不开,也与改革开放过程中现 代西方哲学的传播分不开。
在西方传统的信仰中,上帝是至高的绝对者。文艺复兴运动的兴起和 发展,使人们发现近代科学和世俗伦理比上帝更具解释人类生活和宇宙之谜的智 慧和力量,人们也更愿意从理性、科学和世俗价值中寻找对人类终极关怀的寄托。
然而到了现代,西方哲学又走向了另一条道路,试图引导人类解构各种各样的权 威,否定任何“永恒”或“神圣”的终极价值。尼采首先断言“上帝死了!”[1](P126) 并预言上帝死亡之后,由于传统的价值体系已经失效,新的价值标准尚待建立, 人们将只能在无穷无尽的虚无中摸索。
现代西方哲学思潮涌入我国后,各种哲学流派以批判性、反思性、否 定性的思维方式反省传统文化,审视当代生活。20世纪末,各种后现代主义话题 在中国更是行情看涨。后现代主义主张反传统、反本质、非主流、非理性、多元 化,这与中国传统的追求绝对真理和绝对权威的思维方式发生了猛烈的碰撞。在 这些碰撞中,曾经的终极价值和绝对权威渐渐地从中国社会的公众生活中隐退, 而对独立、自我与平等的追求,则成为年青一代中国人惯常的思维方式和价值理 念。2005年,“芙蓉姐姐”和“超级女生”的横空出世更是把这种思维方式展示得淋 漓尽致。那年,自称“有妖媚性感外形和冰清玉洁气质”的“芙蓉姐姐”凭借特立独 行的反传统做派,迅速在全国各大高校的BBS和各种网络社区上蹿红。很多人弄 不明白,这个从传统审美取向看并不具备上述特点的网络娇娃何以掀起人气狂潮,网络搜索量大大超过人气偶像周杰伦和当月热门关键词“2005年高考试题答案”。
一些社会学家指出,这场让人匪夷所思的集体狂欢反映出人们在心理和精神层面 对精英意识和精英文化的反叛以及对自身价值的追求,表明大众正试图摆脱被精 英垄断的话语权,建立一套自娱自乐的游戏规则。同样,在“超级女生”这场突然 间吸引了国内近4亿观众眼球的火爆造星运动中,台上台下的大众成了真正的主 角。他们自由地表达个人的主观意志,公平地行使个人的话语权力,将评委们的 所谓权威淹没在浩如烟海的大众投票之中。在娱乐领域之外,主体意识和民主意 识、独立意识和平等意识的增强同样十分明显,并且已比较广泛地体现到政府治 理之中。从重庆孙伟铭的“酒驾”事件和上海的“钓鱼”事件等来看,当代中国人已 在相当大的程度上摆脱了“臣民”思维和心理,正在逐步确立“公民”意识,积极主 张“公民”权力。这种变化,应该说是始自现代西方哲学广泛传播的20世纪80年代, 并与当前后现代主义的流行有一定关联。
但是,后现代哲学对权威的批判又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后现代主义哲 学家不仅批判上帝的权威,而且要终结现代主义关于人的“神话”。被称作“20世 纪法兰西的尼采”的米歇尔•福柯甚至提出:作为主体的人死了。他在《词与物》 的结尾处明白地写道:“人将被抹去,如同大海边沙地上的一张脸。”[2](P506)在 这种观念或情绪的影响下,许多人感到在今天这样一个多元化、多样化的社会中, 面对各种矛盾和难题,难以辨清对与错,难以找到一个固定的角色模式作为自己 人生道路的参照,不知如何凭借自己的角色领悟去生活和行动。于是,“我不知 道”成为一些年轻人发自内心的呐喊。而另一方面,由于没有绝对的约束,没有 责任的压迫,没有理想的牵引,一切事物仿佛都没有存在的意义与价值,都可以 以“无所谓”的态度来面对。于是,“无所谓”又成了许多人发自内心的呻吟。
(二)从习惯直观了悟到注重理性验证 从价值论的角度看,中国传统思维方式具有伦理中心主义倾向,一切 以伦理为依归,以伦理的实践态度或实用态度解释世界。从认识论的角度看,中 国传统思维的主导方面是“直观了悟”式的感性思维,重视经验,推崇“体认”、“顿 悟”等思维路径。与西方近代以来的思维方式相比,中国传统思维方式总体上缺 乏对经验进行系统归纳和理性抽象,具有“笼统性”、“模糊性”。但是,仅靠经验 显然不能把握本质和全貌,正如“横看成岭侧成峰”;
讲求参悟也不是没有道理, 对于很多未解之谜,灵感和顿悟有时的确能够发挥非常关键的作用,但灵感和顿 悟必须以对大量的经验进行理性分析为前提。
西方有着长期的理性思维传统,讲求概念分析、逻辑推理,既注重经验对于科学命题的意义,也追求逻辑的彻底性。现代西方哲学中,科学主义各流 派尤其注重方法论的研究。随着现代西方哲学在中国的传播,西方思维方式中的 理性精神和实证态度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中国传统思维方式的不足。而今的中国 人已经能够以相当理性的态度对待各种社会问题和新生事物。从大的方面讲,党 的各项重大决策的出台过程,明显地体现出科学的精神和理性的态度,特别是在 施行重大改革措施时,非常注重模型的建立和完善,注重科学论证、试点和推广。
这种变化当然主要缘自党在改革开放过程中始终坚持与时俱进,坚持自觉地学习 探索,总结提高,但也不能否认西方现代思维方式,特别是现代西方哲学中科学 方法论的影响。这种政府理性在政策实施过程日益充分的体现又会通过各种渠道, 特别是通过发达的现代传媒,对各种社会群体产生影响,从而渗透到社会生活的 方方面面。无论是国家总体建设布局的规划,还是某个城市市政建设的规划;
无 论是成年人的事业发展计划,还是各层次学生的个人成长计划,都越来越体现出 理性规划、科学设计的思路。
(三)从守持中庸之道到提倡竞争创新 自古以来,相对优越的自然条件培育了中华民族爱好和平的性格,同 时也形成了中国人安于现状、墨守成规、求同排异的思维习惯。对“中庸”、“和 谐”的追求成为人们思想和行为的基本准则,而偏颇、过激、走极端历来为人们 所诟病。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逐步确立了具有强烈竞争性的市场经济模式,这促 使人们树立竞争的观念去适应市场的要求。现代西方哲学对超越与创新的极力倡 导,正好迎合了这一要求,这也是其得以影响当代中国人思维方式的现实环境条 件。
在科学主义思潮中,卡尔•波普最为中国青年人所认同和推崇。在波 普看来,科学的发展是不断否定旧理论,创造新理论的过程;
科学研究的目的不 是证明其永恒性,而是要找出其可证伪性。他对批判精神和创新精神的大力提倡, 非常契合青年人的情绪和心理要求。他提出的科学的本质是“猜测和反驳”、根本 方法是“试错法”、要“大胆地尝试,小心地求证”、“敢于犯错误”、“尽快犯错误”、 “从错误中学习”等一系列富于革命性、鼓动性的口号,曾引起青年人的强烈共鸣。
人本主义思潮中的唯意志主义、存在主义、生命哲学等流派,都非常强调人的自 由、创新与超越。萨特提出了“存在先于本质”的著名命题,将人的本质特征规定 为自由和创造。在萨特看来,自为存在的人时刻处于变化之中,可以自由地决定 其目前的处境,也可以否定其目前的状态。因此,自为的人永远不是什么东西, 只是他要成为的东西;
人永远不会停留在过去和现在,人就是人的未来。萨特的